金虎护法闻言吓了一跳,以为他生出求凰之意,连忙道:“不妥,不妥!沈道友,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风流雅事,但本座以为尚不是时候。”
“且不说仙子方才与人交手,此时心情如何,便是千叶派距此数千里,任谁一路奔波都无心再会客。”
有些话他尚没说出口,我随你去吃闭门羹是小,挨一记舞天鞭岂不要命。
沈筠闻言一愣。
黑袍老者看热闹不怕事大,抚须笑道:“这便是护法不对,你这般岂不是误了沈道友的姻缘。”
有人哄笑,跟着附和。
冯家堡的青年虽知众人起哄,亦是忍不住醋意大发,哼了一声,“且让他去试试,看仙子见不见他!”
沈筠对此充耳不闻,得金虎提醒,他便知道不妥,他非无礼之人,方才只是好奇心作祟。
沈筠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心想此时去拜见国君亦不到时候,思忖一阵没有头绪,便又坐了下来。
众人见他不复方才的意气风发,哄然一笑,冯家堡的青年更是面露不屑。
沈筠不理睬,笑着对金虎护法道:“既然如此,便有劳道兄了,道兄快去快回,在下在此等候。”说着见金虎脸色变得难看,忙轻咳一声,“道兄不要误会,在下自然会以消息与你交换!岂能让道兄为在下奔走跑腿。”
金虎护法这才舒展眉头,却又听沈筠正色道:“不过道兄去或不去当与在下无关。”
众人心道有你这般做正人君子的?当真无耻。
月色皎洁,透过窗棂,翩翩而入,落在沈筠身上,春夜的凉意也随之而来。
沈筠正于华美的床榻上盘腿而坐,体内真气迢迢不断,出三泉而入灵府,滋筋脉而养众识。
修士自凝神意、玄气、真灵三泉后,真气充沛,便可冲破形体桎梏,开灵府而化所想,是为化灵,又谓之小逍遥境,沈筠此时正是化灵境界!
沈筠所修炼的玄伏灵书中是如此详解的,人生而为人,草木生而为草木,乃是天道之形法,然万物凡有灵者,苦于桎梏,如草木羡鸟兽之行与天地,以为肆意;走兽羡飞鸟翱翔八荒、鱼鲸畅游四海,以为逍遥;人羡古木玉石之生而无衰,以为自在,是以一朝打开枷锁,便会化灵,于修士言,亦是蜕变,化凡为灵,亦是道劫,忘忽自我!
沈筠玄功运至极致,相随心变,旋而屋内哪还有“沈筠”,唯独一只红白雀儿立于床榻!
只见这雀儿状若子规,月光所耀,身爪雪白恍若瑶芳,翅翎丹红疑若焰生,其喙如墨,双目紧闭昏昏欲睡,眼边又有金屑点点,正是沈筠的灵体丹雀。
久而久之,沈筠觉得竟有些通透之意,耳畔似响起煌煌轮音,要知他此时已是灵体无暇,而上便是天门境!
时至寅时,沈筠悠悠然收功,他距天门尚且差一步,但他向来注重心境,认为贪功急躁而为乃属下乘,自然不愿强行突破。
沈筠起身舒展筋骨,光脚踱步桌前,畅快地饮一口美酒,思忖近日所见所闻。
他本从海外归来,路过半岛,听闻有仙草现世,遂赶来大堇。
在这半岛之地,三大门派势均力敌,其他势力多附其羽翼。
混元宗与千叶派不死不休,想来巨剑门也不全属中立,当与两派各有嫌隙才是,否则也会不三足鼎立数百年。
仙草的消息最早出自三派,而以三派的恩怨,想来不会是杜撰。
可他今日绕着京城寻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对自己在草木之上的造诣尚有些信心,不过既是仙草,或许已然生了灵智,有隐藏气息的天赋神通也属正常。
而反观三大门派到大堇后毫无举措,千叶派更是今日才迟迟赶来,他们究竟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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