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早已蹿出车厢,匍匐在地。
一个灵巧的身影也趴到了地上,是娜塔莎。
再看车厢里的那两个话唠战士,血肉横飞,巨大的子弹撕裂了他俩的**,血块**喷溅了满车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吉普车箱体上出现十几个巨大的弹孔,鼻腔里闻到的全是血腥气,车窗玻璃飞溅。
“重机枪,这次失算了,狗娘养的,这帮家伙竟然有了重机枪。”
酒鬼伊万趴在地上愤怒地咆哮,本车上死了俩士兵,后面的吉普车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该死的,都趴下,狙击手在哪里,给我干掉重机枪手。”酒鬼伊万喊道,忽然想起了秦川,这家伙是神枪手,可是这家伙去哪了?
他四下环顾根本就沒发现秦川的身影,而且吉普车上也沒有秦川的影子。
他正在狐疑,耳边传來一道刺破空气的啸叫声,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几百米远处,一处破败的石头窝棚里,正在喷泄弹雨的机枪戛然而止。
荒野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唯有空气中的硝烟还在弥漫。
“漂亮!这小子我沒看走眼。”酒鬼伊万兴奋滴用大拳头猛砸地面,嘴里狂叫。
然而就在他的话音刚落的空档,吉普车一旁的山岗上立刻响起了炒豆般的枪声,十几支枪是有了,一起向酒鬼伊万小队藏身的洼地里扫射,子弹如雨,溅射在干松的地表,喷溅起无数的尘土。
酒鬼伊万还有娜塔莎根本就不敢抬头,不过后面一辆车上的老兵们倒是经验丰富,他们借助几处土坡,开始拼命还击。
双方对射,子弹呼啸,落向对方的阵地,至于能不能打死对方,只能是碰运气了。
酒鬼伊万再次狂暴:“秦川给我敲掉他们,今天我要血屠这帮家伙。”
他知道刚才的那一枪一定是秦川射击的,现在只能祈求秦川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沒人回话,枪声依然大作,不过接下來酒鬼伊万嘴角露出笑意,很明显,來自对方的射击枪声开始稀落。
秦川趴在地上,眼前是一块石头,这个位置已经远离吉普车好远,他的狙击服和大地融为一色,子弹横飞的战场上,这才是最好的保护,当然了运气更重要一些。
狙击枪探出石头边缘,上面的布条将枪支的烤蓝隐藏起來,看上去如同一根干树枝。
狙击枪喷出火焰,远处一支正在狂射的步枪彻底哑火,那名敌方的射击手脑壳上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整个人歪倒在一边,鲜血**飞溅。
一枪,接着一枪,秦川开完一枪之后转移一个位置,这是经典的狙击手做法。
也是他过于谨慎,对付这些流民枪手,根本用不着这样程式化作战,但秦川还是这样去做了,万一对手有狙击手呢?
沒人教过秦川狙击手作战法则,这些都是他自己悟出來的,也都坚持做了下來。
整个战场上空,狙击枪子弹的声音,确实震撼人心,都是老兵油子,能听出來,突突的步枪声音,和一颗又一颗的狙击枪声音不同。
每枪响起都会将其它的枪声压下來,而枪声一响,必定有一个流民失去生命。
狙击枪的枪声一发接着一发,速度很快,貌似根本就不用瞄准的意思。
一个又一个流民枪手身影进入秦川的眼睛,接着又一个个倒下,几乎都是脑袋开花。他们身上是破旧的衣服,头上包着破布头巾,胡子拉碴,表情都是愤怒之色。
秦川神色开始有些波澜,在他眼里,这些流民都是些和他当初一样的人,除了贫穷还是贫穷, 但最后都死在了秦川的子弹之下。
來自流民士兵的枪声开始稀落,酒鬼伊万早已半弓着腰,招呼一声手下的士兵,散兵队形包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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