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过去。
荀彧随口道:“我大汉疆域万万里,若要踏遍每一处,不知要几许年月,非池可曾思量过?”
话题移开,沈淳顿觉心中一松,不假思索道:“淳并无踏遍万万里山河的打算。豪杰之士,多扬名于外,淳只需慕名前往即可,最多一年,便回返。”
“最多一年么?”荀彧目中再次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沈淳吓了一跳,这才发觉这个时间点有些敏感,一年多之后,正是灵帝驾崩之时,到时便是群雄并起。
如今灵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或许荀彧早已有所猜测,却故意试探。
沈淳心中发毛,脸上却镇定自若。
此后,两人再不谈论涉及朝堂和时政的话题,只谈经史子集和异人文化。
又等了几日,还是不见郭嘉回返,荀彧倒是每天都来与沈淳作伴,谈论古今之事,互以为知己。
几日相处下来,沈淳更觉得荀彧与史上记载的大有不同。
荀彧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却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揭穿或劝诫,似乎有些人各有志,不强求的意思。
而且沈淳发觉,荀彧有时候挺幽默,一点也不像史书记载那个不苟言笑的老实人,酒量更是海得离谱。
等不到郭嘉,时间却有限,沈淳心中甚为遗憾,却不得不启程离开。
临别之际,沈淳将一封信函交予荀彧,道:“文若兄,此函请转交郭兄!淳福薄德浅,未能与郭兄谋面,实属大憾!然聆听文若兄教诲数日,亦足为欢!愿他日还能聆听教诲!”
荀彧接过信函,纳入袖中,道:“非池过奖了!彧与非池一见如故,实乃大幸!日后或有机会再执酒言欢!”
沈淳闻言,双目不由大亮。
荀彧明知他的心思,却隐约透出有可能再次会面,并把酒言欢,这言外之意,沈淳自然能听出来,怎能不惊喜?
忍住心中的激动欢喜,沈淳郑重道:“文若兄若来,淳必扫榻相迎!”
荀彧哈哈一笑,旋即道:“非池尽管安心,书函彧定帮你交予郭奉孝!”
“如此,多谢了!”沈淳再次道谢,上马离去之际,略一迟疑,道:“淳以为,天下,乃大汉之天下,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之天下。文若兄以为,然否?”
“驾!”
沈淳一声大喝,白马撒开四蹄,绝尘而去。
“天下,乃大汉之天下,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之天下么?”荀彧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嘉深以为然!”
好在沈淳已绝尘远去,否则,若听到荀彧自称“嘉”,估计会摔下马来。
这个荀彧,自然是郭嘉假扮的,可怜沈淳没见过郭嘉和荀彧,自然分辨不出真假。
加上郭嘉刻意收敛自己跳脱的性情,沈淳虽然觉得眼前的荀彧,性格与史书记载有很大出入,却根本没往别处想,更不会想到自己要找的郭嘉,就在眼前。
取出袖中的信函看完,鬼才郭奉孝望北呆立良久,最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其中几枚丹药,仔细看了看,毅然甩手将之撒落道旁,低声呢喃:“当真奇事!”
郭嘉确信自己以前从未见过沈淳,也没去过江东。
然而,沈淳却连他服用五石散也知道,他自然觉得惊奇。
几日相处,郭嘉暗自惊异于沈淳的心境成熟,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沈淳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倒更像是一个久经世事的成年人。
沈淳在信中将五石散的毒性解释得一清二楚,一些症状亦是丝毫不差,郭嘉当然不会怀疑。
更何况,几日相处,彼此本就已互相信任,而且,沈淳没有任何害他的理由。
他放浪形骸不假,却不会傻到明知是毒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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