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清楚了?”
“不曾。”
“那你还敢回来?”
“您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可我是。”
“您这般说了,小辈我便放心了。”
“你就这般笃定我会自持身份,不与你计较?”
“如果您跟我计较,上一次也不会让我走了。”
“如此说来,你是吃定我了。”他冷笑。
“不敢隐瞒前辈,我生于南城,长于南城,与这里的人血浓于水,万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只是,我还未处理好这尘世的事,我还需要做一些事,才能随前辈修道。”他恭敬,虔诚。
“可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明明并无什么事,却要说自己的事很多。”
“前辈并非我,自然不知我心中所想,不知我心中所乐。说我故意拖延也好,胡说八道也罢,这是前辈的自由。”
“那为了一只猫,值得吗?”
“值得。”
“我明白你的心,所以你走吧,你的猫已经有人救了。”
“我来的这里的目的便是不想与她有太多的纠缠,况且,她真的能够救安吉?”他不信,不相信方雨会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
可青玉案从来都不会给人解释,他做什么都是凭着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一次便是错了,也不过多睡上百八十年,快了,他就快睡不了了。
南城云走的时候,他还在说:“自由并非无限度的,现在的自由是在压榨未来,你真的想要以后忙忙碌碌,游离在生死之间吗?”
南城云没有回答。
路上,曹霁在电话另一端说:“我就说,安吉吉猫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事的,你还不相信。现在信不信?”
他的欢快让南城云松了口气,但他的心因为方雨出现的十分难堪。他不知道方雨到底做了什么,可她出现在所有不该出现的时候,就注定她脱不了干系。在转角咖啡厅里面,她更是肆无忌惮的说,就是我干的。
很多人做完坏事之后,都会在第二天返回现场,感受自己做的坏事的快感,倘若方雨也会尿床,或许她的心里变态还有的解释。
“对了,方雨不会就在你旁边吧?”他只是猜测,可猜测往往跟真相紧密相连。
“替我谢谢童姨买的苹果,超好吃。”她的声音从鹤城传来,就在曹霁身边。或许,这个电话的起因就是方雨。
“他跟我没关系!”南城云重复这一点。
方雨则说:“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死的人已经不少了,我想多上几个也没什么问题。我看到了,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都会重生的。与其死的毫无价值,不如换个环境,重新来过。”
“疯子!”南城云咬牙切齿,他在火车上,没办法更大声的叱责,他不想引来太多人的关注,他必须保持冷静。
“我见过的人吃人比你听的还多。当你经历了我经历的这一切之后,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的。况且,现在不是比烂的时候,我要你今天晚上请我吃饭,没问题吧?”她的声音忽的婉转,仍旧是任性,却没了一开始的尖锐,像是在商讨完毕后下结论。
“没问题。”他有一肚子话要说,也有安吉的事要问。青玉案跟他说的话不过是一个神经兮兮的人,说的胡话。或许,那只是一种臆想,在绝望的时候,别无他法的时候的臆想。
他想知道,安吉怎么会恢复如初,还能喵喵叫。
方雨已经等了很久了,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从南城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开始,在那一场无所谓的同学聚会开场,她就知道南城云会说什么。
对她而言,很多东西都不是秘密,她能够通过各个渠道知道很多私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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