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心里还在揣测,这丫鬟容貌恐怕也太盛了些,跟姐姐身边的如裴比也不失其色,可姐姐毕竟却只有一个。
“咦,此茶我好像从来没有尝过?”
“这是丹央城北沙镇特有的一种茶,叫做墨中花,因为茶叶色泽似墨而形状又像花而得名,产量少,你长居上京,没有尝过不奇怪。”
“墨中花,名字很奇特。”
“是的。”
“我们本想尽快赶回上京的,今日雨下得太大,不得不停停,匆忙作客,打扰了陆姑娘,真是抱歉。”
“楚七姑娘过虑了,与你交道,是很有意思的事。”
“会不会觉得我难相处?”
“没有,楚七姑娘,怎么这样说?”
“传闻中我不是这样吗?”
“原来楚七姑娘也会听别人闲话,看来我是被传言骗了,但我觉得不必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上京城的茶肆都是流言,来来去去,谁记得住?”
“庆明楼一跪还在耳边叽叽喳喳,我此次回京,相信你也听过尾鱼江案一事,我是流言之王,无冕加身了。”
“楚七姑娘实在有趣,能这样想,看来你不怎么在意的,不是吗?”
“说起来,我更在意的是,当日百花宴见了我姐姐摘下面纱,大家什么感觉?”
“惊异,或者是,果然如此。”
“大家是该惊异,要知道要不是我拖着她,你们见不到她跳舞的,真该谢谢我,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
“姐姐早就不参加百花宴的了,她今年要不是我求她,怎么会出来?听说上京还在说她是为了跟徐黛离一较高下,不知所谓,你不会不知道的。”
“丹央城离上京也还有段距离。”
“听说有的人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呢,陆姑娘这儿没有这样的人吗?”
“楚七姑娘说笑了。”
“陆姑娘爱看书?”
“随便打发时间而已。”
“我就不爱看书,所以剩了精力,惹下一堆麻烦,祖母总是念我。”
“陌世子亲自教了一年,楚七姑娘还是不失本色。”
“你这话叫师傅听见了,他又得罚我抄书了。”
“怎么会,”陆安梨笑道,这时那位叫簌心的丫鬟上前轻语,听完她转头道:“天色已暗,母亲备下一桌菜肴,此刻等着我们过去呢,楚七姑娘这边请。”
楚宜自然随着前去。
厅内用屏风隔开,陆南山一桌是男席,自然还有一桌女席,楚宜坐下时,才发现不过就三个人的位子而已,不多时,孙氏就来了,听菏泽说这位夫人是一代皇商孙祁的后代,知道她不奇怪,孙氏阿甜要不是女流,现下当是皇商之首孙氏的族长,把时间往前推二十多年,那是她的风云时代。
“陆夫人万安。”
“多礼了,楚七姑娘坐。”孙氏果然利落,稳稳扶起楚宜,一退便坐定,接着笑着问她:“在安梨那里闷不闷?”
楚宜摇头:“哪里的话,不闷不闷。”
“你别替她说话,她自小性子闷得很,一点不像我,我在丹央城都听说过你的事,真觉得你是我亲女儿一样,对了,八宝井街一事,听说有一小公子慧眼如炬,救出郑秋老夫子的孙儿,我一直想着,是不是你?”
“实在没想到,上京城的一件小事,能传到丹央城来,那小公子,还真是我。”
“哎哟,果然,我就想全上京还有谁这么好的胆色,苏嬷嬷,拿那坛杏花酒来。”
“母亲,楚七姑娘是客人。”
“可不正是,客人来了我才喝两杯杏花酒,宜儿你尝尝,我亲自叫人酿的,绝对不比你的青梅酒差,安梨你又不用喝,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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