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说着,“把那些该扔的都扔了,能放下的,放不下的都先放下,既然从头再来,那就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要做红顶商人,趁着我这个老骨头还能帮你一把,你就从现在开始静下心来,给我去中国青年政治干部学院好好深造,不管从政也好,经商也罢,必须过这道坎,不进入体制内,你就一辈子都得在体制内人物下弯腰点头。可一旦进入体制内,你需要弯腰点头的就那么几个人,你不像吴煌,有个吴家在江苏扛着,经商可以圆转如意,肆无忌惮,你也不可能做陈圆殊,一辈子游离于体制外,做一个打工皇帝,高度不一样,想法自然就要不同。除非你要一条道走到黑,彻底涉黑,那就当我跟你干妈从没认过你这个干儿子。”
一席话说的疾言厉色,可又用心良苦,陈浮生比谁都要明白老爷子的良苦用心,要他再从头开始,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进入体制内,有钱老爷子照应,虽然达不到那种不可一世的境界,但兄弟两人一个从政或者经商,一个混军界,再加上老爷子背后的势力,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达到洛阳李家那个境界几率却是近乎零,抛开这个原因,放弃小爷庆之那一票兄弟,陈浮生也是打心底里不愿意。
这些话他只能想一想,断然不会在老爷子面前说出来。曾几何时,陈浮生不管多苦,在回家前都会挤出一张笑脸,更何况现在,他是真把老爷子和黄丹青当成父母看。
钱老爷子看陈浮生犹豫不定,知道他舍不得那些人,脸色缓和了一点,说道:“先让乔麦去党校或者学院进修,这个我很乐意,乔家那个姑娘心智坚韧,以后必定可以独当一面,也不是那种白眼狼。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我也不需要你立刻壮士断腕,入了体制内也不是不可以做其他,只要你信得过他们,尽可以放手给他们,比你以后再打造一支团队要轻松很多。”
说完,老爷子脸色蓦然变冷,严肃道:“但你必须谨记一条,灰色地带可以沾,但你自己必须把握好方向和尺度,你这双手再不可沾染上那些事情。”
这样折中的选择对陈浮生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见钱子项这头老狐狸前边那一番话都是在为这个方案做铺垫,谁家的孩子谁心疼,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这时候黄丹青也站了出来,一脸慈祥的道:“你义父也是为了你好,我们以后还等着你养老送终。”
陈浮生点了点头,内心感动的一塌糊涂,可脸色却始终平静,感激之类的矫情话语他向来说不出口。
等到钱老爷子又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一番,陈浮生连连点头全部应承下来,钱老爷子才说道:“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两个月后滚回北京给我好好学习。明天我和你干妈带上乔麦那个孩子回北京,小琪那边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带回孩子记得让你干妈看一眼。”
陈浮生眼神闪过一丝黯淡,可却掩饰的极好,微笑着点头承应。
一晚上,陈浮生都在思考以后的路该朝哪个方向迈步,大概到了凌晨四五点才睡着,可第二天还是准确无误的在6点醒来,陪着钱老爷子晨跑了一圈,和黄丹青吃完早饭,听了几曲昆曲。陪在老爷子身边接见了南京一系几个老爷子的得力门生,知道钱老爷子为自己的铺路的陈浮生自然一一应酬,那些人也或多或少的知道陈浮生,自然不会拒绝为老爷子锦上添花。
吃完江苏省为老爷子准备的午饭,把老爷子一行送到机场,等着老爷子他们离开,陈浮生才总算得以喘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江苏,上海,浙江,山西,内蒙,东北方面的一些人脉打点和事情交接。这个世界,失去什么也不能把辛辛苦苦建立的人脉资源损失掉,尽管陈浮生现在一无所有,有很多人会冷眼旁观甚至拒绝结交,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这样,更何况陈浮生现在头顶顶着一个很大的光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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