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世不够显赫,但也出身书香门第,怕是不愿意做人家妾室的,着实有些可惜了。
可是他没料到,白老夫人之所以把穆欣萍接来,就是为了给他做侧室,好分了陆氏的宠,方便她重新执掌宁国公府的大权。
白世祖一走,白老夫人才叹息了一声,道:“哎,我这儿子,就是个耳根子软的,被陆氏挑唆的越发不知轻重起来!”
孙嬷嬷连忙宽慰道:“公爷也是受了蒙蔽,他生性耿直单纯,才会顶撞了老夫人,您心里莫怪就好!奴婢说句逾越的话,夫人的确有些不识大体,若老爷身边能有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人多提醒着,那就好了!”
白木槿听了,便知道孙嬷嬷早就得了老夫人的意思,故意说这话试探她的想法,便委婉地接话道:“孙嬷嬷所言极是,这样也能帮母亲分担些!”
白老夫人是个精明的,听了白木槿的话,便知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欣慰地点头看着白木槿,对这个孙女的识时务更加欣赏起来,若是穆欣萍能够得力,对白木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陆氏也不能肆无忌惮地鼓动白世祖来责难她。
白老夫人因着白世祖而惹来的怒气已经平息,又见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心情反而大好,留了白木槿吃饭,相谈甚欢。
因着那日在白老夫人这里见了穆欣萍,白世祖往棠梨苑跑的越发勤快了起来,以往来请安不过做一下就走,现在是一来就要陪着老夫人说上个把时辰的话,又时候还直接留下来吃晚饭,哄得老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虽然白老夫人心里也清楚,这个儿子来这里是为了穆欣萍,但她仍然高兴,毕竟自从白世祖长大成人后,两人之间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人老了难免寂寞,现在棠梨苑里不仅有穆欣萍和白木槿相伴,儿子也经常来,她哪有不高兴的。
自那日过后,陆氏也发觉的事态的不对,她撺掇白世祖去要求老夫人放了白云兮,却没了下文,而白世祖这些日子竟然连人影也不见了,虽然说她受了伤,不能服侍他,可是他竟然来看她都不肯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通过打听才知道那日白世祖的确是去为她讨公道,可是却被白老夫人和白木槿三言两语就挡了回来,反而顺从了白老夫人的意思,继续让白云兮在家庙呆着,而且从那之后竟然日日下朝就去棠梨苑请安,一副母慈子孝的情态。
她顿时觉得事情不对起来,担忧地问杜嬷嬷:“嬷嬷,你说公爷是不是听信了老夫人的挑拨,恼了我?”
“许是的,否则这半月来,公爷为何一步也不踏进凝香苑?”杜嬷嬷也觉察出事情的严重来,以往公爷可从来不会如此冷落夫人。
陆氏拧着眉头,道:“不对,恐怕还不止如此,即便他恼了我不来,也不该跑棠梨苑如此勤快,糟了,嬷嬷,那个穆欣萍,定然是如此!”
杜嬷嬷也恍然大悟,道:“可是……那穆姑娘果然愿意做公爷的妾室吗?”
“老夫人不就是这么打算的才将她接过来的吗?否则你以为老夫人那种性子,会无缘无故照顾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太可恶了,竟然趁着我养伤,想要暗度陈仓!”陆氏一脸愤慨地道。
杜嬷嬷按住了陆氏激动的身子,道:“夫人何必紧张,即便入了门也不过是个妾,还不是任你拿捏,难道还能越过你去?”
陆氏却隐隐觉得不安,老夫人的性子她不说全了解,但也知道的差不多,她怎么可能就是单纯地塞个妾给白世祖,定然有所图谋。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公爷纳那个女人,那穆欣萍有老夫人当靠山,恐怕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我不能允许有人威胁到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陆氏一下子爬起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她之所以一直养着,不过就是为了抗议老夫人,故意不给她请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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