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才道:“臣妾年纪大了,并不在意这公主之位,皇上也知道我只有一子一女,最疼爱就是臣妾的女儿,婉琴。可惜……”
说到此处陆老夫人忍不住哽咽了起来,皇上听了也是唏嘘不已,忙劝道:“无双,朕知道你心里苦,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陆老夫人这才止住了伤心,将白木槿拉起来,又亲手扶起了皇上和太后,才道:“臣妾的女儿早殇,槿儿那会儿才三岁,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可臣妾也只当皇上和太后是自家人一样,没什么说不得的,臣妾那庶女不是个贤良的,几次三番迫害槿儿和辰儿。”
说着又伤了心,看的太后也有些不忍,她虽然不曾关心过国公府的情形,但每年命妇朝见,也没见陆氏带着白木槿来,又听闻白木槿在外落了个懦弱无知,呆板木纳的蠢名在外,便也能知晓一二。
白木槿赶紧安抚了一下陆老夫人,示意她不必提这些。陆老夫人才接着道:“槿儿是个可怜的孩子,装傻充愣十三年才换了平安长大。若是不能换个清清白白的名声,那她以后在白家该多艰难?今日她本受辱委屈,却被那没心肝儿的父母逼着去楚郡王府道歉,她心知不能辱没家声,才打算以死明志,你说如果臣妾女儿丢下的这一双儿女都折损了,臣妾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太后和皇上都面露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小少女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可是她却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着实不易。
太后也有些后悔,想着原来白木槿刚刚说要一死以谢,只求清白,却不是假话。太后本就不是心狠之人,虽然恨白木槿咄咄逼人,但此刻也不禁生了些怜惜出来。
“无双,哀家没想到这孩子如此苦,你的要求哀家也不阻拦了,这是她应得的,不能让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无辜受恶名牵累!”太后说的也诚恳。
陆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好平复那越发翻涌的伤感和心疼,道:“多谢太后慈悲,可是祖宗的规矩不能破,如今就请皇兄一个恩典,封臣妾的外孙女为安平郡主,封地如何臣妾不求,只愿她能一世平安无忧也就知足了!”
皇上和太后对视一眼,有些为难,皇上问道:“这白世祖也只是个国公,女儿却封了郡主,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凤九卿轻咳了一下,眼神示意了一下皇上,才听得皇上道:“九弟啊,依你之见,此事该怎么处理为妙?”
凤九卿这会儿也不装模作样了,拱拱手,便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妥的,这封郡主是看在陆老夫人的面上,是请了先皇的令牌封的,谁敢说个不字?按理说,如果陆老夫人当年受封公主,那白小姐的母亲也该是个郡主,如今白小姐的母亲仙逝,那这郡主之位封给女儿,倒是十分合适!”
皇上听了觉得十分有理,朝凤九卿点点头,立刻就道:“九弟说的对,无双,此事朕就准了,今日时候不早,明日圣旨再下吧,如此世子给郡主下跪致歉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太后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郡主和郡王是一个品级,凤子涵现在还是个世子,给堂堂郡主下跪,那也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能算折辱了他!
太后也满意地看了一眼凤九卿,觉得这孩子还是向着自家人的,掰扯了半天,倒是给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只要不求封地,这郡主也就是个名号,毫无压力的事情,既安抚了陆老夫人,又显得皇上和太后仁德公正。让楚郡王府上门道歉,也不至于太丢人现眼。
陆老夫人得了个准话,才心甘情愿地给皇上和太后行了礼,拉着白木槿一起谢了恩,高高兴兴地出了宫。
白木槿就这样一日之间从白身一跃成为安平郡主了,只是皇上的旨意还未下,她们也就不提这事儿。
出了宫,瑞嬷嬷笑着道:“奴婢给安平郡主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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