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摇篮四下望去,发现原来拱门的禁制已经在绿蛟发飙的时候被破坏掉,她眼睛一亮:最珍贵的宝藏
绿蛟块头太大,跟不进去,扯着破锣嗓子拼命哀嚎,仙姑仙姑一声比一声叫得像哭丧,萌萌忍无可忍,从她肩头窜下来去教训那绿蛟去了。
谢摇篮懒得去听,她双眼放光地绕过屏风,本以为会琳琅满目,熟料竟然只看到一个布置颇有几分雅趣的房间,檀香袅袅未熄,五弦琴不染尘埃,小轩窗下棋盘尚有半局棋,一本书摊开放在小榻上,点点滴滴都像有人住在这里,刚刚离开。
谢摇篮朝里走去,里边也只是一个卧室模样的地方,没有任何地方有任何宝藏
重明那小家伙难道在骗人?可是倘若不是为了守护什么珍贵的宝藏,哪里用得着在外边搁一只那么吓人的绿蛟守着?
她不死心地上前,一把掀开了床前帐幔。
长睫如扇,鼻梁高挺,唇很薄,颜色苍白。
人?
男人?
谢摇篮努力平定情绪,才没咆哮出来,她冒着天大危险,而且险些被外边那头臭蛇生吞,找到的最珍贵的宝藏?——一个男人?!
她探出神识,发现这人修为在她之上,身上还有一丝气息,不像个死人,不过这缕气息弱不可言,又不像是个活人,她顿时连八卦的兴趣都没有了,反正那些个出名的修真者们,都有点特殊的癖好,说不定南谷真人他有搜集美男子的癖好呢。
正在她打算再去搜罗搜罗,说不定哪个垫桌子椅子的角落里会藏着一本功法什么的,正要放下帐幔,床上盘腿而坐的男人突然颤抖了下眼睫,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眸漆黑透亮。
谢摇篮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人会突然醒过来。
他伸手一把拉住谢摇篮衣襟,向前一收,谢摇篮脚下不稳,手忙脚乱扑到了他身上。她惊觉刚刚她连这人怎么出手都没有看清,这人明明刚才还一副下一瞬间就要断气的样子!
那人将鼻子凑近她脖子,轻轻闻了一下,又凑近她的脸,很用力地又嗅了一下。
“你是谁?”他声音像和了一把沙吞下一般,沙哑难听,又像是很多年没有说过话
谢摇篮意念一动,要唤出灭渡,却被他早有预料一般控住手腕,她估摸此人修为恐怕不必门外那条奇葩绿蛟差,于是收起反抗的态度,脸上一片淡漠,手上捏着手印只待伺机而动。
“谢摇篮。”她说。
他半闭着眼睛,鼻尖挨着她的嘴唇,又嗅了下,慢吞吞说:“殷旧墨。”
萌萌训斥完绿鲛,意气风发地回去找娘亲,准备继续窝在她暖融融的胸口睡觉,熟料进门就瞧见这么一副景象。
娘扑在那人身上,任凭那人揽着她的后腰,抬着她的脸。而她垂着眼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那人更是孟浪地似乎对着她的唇就要亲吻下去
这男人哪里钻出来的?不对这不是重点!
萌萌脖颈后侧的毛像钢钉一样炸起来了:“谢!摇!篮!怪不得你总要甩开父亲,原来你,你以为我不敢告诉父亲吗!”他气鼓鼓地瞪着她的后背,发现她连解释都没有,于是小孩子气性说上来就上来了,他就直接凌空捏了一道传音符和一道溯影符,两道金光淡淡一闪,就隐入了空气之中。
两道符都送了出去,萌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别扭问道:“娘?你是自愿的吗?”
谢摇篮被人死死制住,无暇分心,传音给他要他小心,这才开口道:“前辈为何在此处?”
“奇怪。”殷旧墨抿唇笑了下,“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此处?”
“前辈是南谷真人的弟子?”谢摇篮犹豫地问。
殷旧墨捏了下她的手心,似乎很好奇地继续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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