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回应。
谢琅感觉似乎回到了萌萌出生那天的情景,看着天劫劈下来,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抵挡,看着她甚至无奈地硬生生用肉身去硬抗,自己却一点都帮不上她。
糟透了。
他只能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一刻一刻地挨时间,冷不防搁在她指头边的左手被她轻轻一碰,如同羽毛拂过,他立刻反握过去。
季染看着此景,背着手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谢摇篮尽力指挥身体,稍稍给了谢琅一丝安慰,随后就又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
她又和前几日一样,眼前一黑,似乎被拉到了一处深山古寺的禅房之中,门口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室内则是一佛像,一蒲团,一炉香。
不一会儿,门口那人又走了进来,手中托盘上放着一壶清茶,袅袅冒着清香。
看见她,那人抬起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回来了。”
之所以说这笑容诡异,是因为这人容貌极为丑陋,两只眼睛几乎占了整张脸的一半,而且左眼右眼大小不一,鼻子更是如同一个被拍扁的面团,嘴唇外翻,牙齿和牙床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在外边,两只耳朵如同蒲扇,走起路来也是一拐一瘸的。
虽说这人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可是这么搭配在一起,简直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谢摇篮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老规矩,倘若你能辩赢了我,我今日就不灭你魂魄。”那人说道。
谢摇篮平静伸手,示意请。
两人在此之前,已经辩论了十五日,从禅道辩到禅心,又从杀生辩论到救世,什么都要辩上一辩,而这人似乎专门和谢摇篮作对似地,一定要寻找到她道心之中的薄弱点,更可怕的是,他似乎非常了解谢摇篮,了解到近来两百年和她形影不离一样。
“天地之间,弱肉强食,当日你放弃更容易追求力量的剑修,踏上禅修之路。他日禅道倘若不能大成,甚至连保全自己的力量都没有,沦为被淘汰者,你悔否?”
谢摇篮摇头:“道法万千,唯取其一,道之所求,殊途同归。我论我是剑修还是禅修,只要梦想不灭,彼岸不过是一个定然会到达的终点。”
“大道之上永恒的唯有力量,所谓梦想之说,天真如同稚童!”那人说道。
谢摇篮坐直身体,脸上浮现出一丝认真:“倘若没有梦想,怎么能勇往直前地走下去,又怎么有动力去获得更多的力量?”
那人抬手斟了一杯茶水,又道:“人敬天威,天不怜人。你作何解释?”
谢摇篮怔了怔,青冥界的惨状重回她的脑海里,她结巴了一下,道:“大道无情。”
“栖云身死,门派几乎全灭,只换的你一句大道无情?”那人冷笑。
谢摇篮端坐在蒲团上,敛眉陷入沉思,那人也不打扰,手指勾动着茶壶上冒出的袅袅烟气,丑陋的脸上挂着笑容。
日暮沉沉之时,谢摇篮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明亮又坚定:“大道之下,唯有规则。青冥界毁于弱肉强食这条规则之下,是所谓大道无情。强者即使可以凌虐我清羽,也不可辱我道心,折我尊严,即便我清羽近乎全灭,但是只要存一人,就存有一颗怀有梦想的勇者之心!”
“人都死光光了,要心有何用?”
“因为我师父怀勇者之心,从容赴死,所以我才能和师叔,四个师侄们侥幸存活。我怀勇者之心,所以我他日必定将罪魁祸首斩杀于青冥界之上,以血祭亡灵。若天下人皆怀勇者之心,则上界亦惶惶,不敢胡为,此等灭界屠杀之事,绝不会有可能再次出现!倘若这世界上尚且有比规则更强大的力量,那就只能是人心!”
那人哈哈一笑,端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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