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兰姆伽的时候,沒有听说过有这么一支部队。许是看见了严世军脸上的不甘,那军官笑着打趣道“咋啦,你还有点不愿意。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进先遣营去吗?老子就想去,可人家不要,妈妈的,老子也是杀过小鬼子的”
军官的牢骚被补充兵们听见了,都围了过來,让军官讲讲先遣营的事情。田猛子还给那军官点上了烟,“这个先遣营其实还有别的名字,有叫军官营的,他们里面光是尉官就有好几十个。还有个最响亮的名号,你们想知道吗?”叼着烟卷的军官吊着补充兵们的胃口,左顾右盼的就是不再接着说下去。
“先遣营最响亮的名号叫狗营”军官看见补充兵们脸上的不以为意,气的连连在他们的脑袋上敲了几记爆栗,“你们知道个屁,那狗营可不是骂人的。你们的营长赵志过野人山的时候被手下起了个狗头的诨号,手下的家伙都自称是狗腿子。这帮人可是在野人山里走了两遍了,打死的小鬼子数都数不清。你们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只有不到50人,在固守列多的时候,只有200人,硬是顶着近千日军打了两天一夜。那血把列多河都染红了呀,我有一个同乡的弟兄,就死在了那一仗”
“先遣营里能叫狗腿子的家伙个顶个的都是能人,都是顶着日军一路杀回來的家伙。说了你们也不信,我和你们说这些干啥呀”那军官拍拍屁股下的灰,提着空水桶哼着小曲,悠哉哉的走了。补充兵们看着那军官的背影,半响沒有人开口说话。“球,我看他是骗咱们的,那个什么狗营就那么厉害”田猛子粗大的嗓门把呆滞状态中的补充兵们惊醒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刚才那军官讲的关于先遣营的事情。
“读书人,你看是真是假?”田猛子凑到严世军身边急急的问着。这个小四眼脑袋很好用,又是读书人见多识广的,田猛子一有不明白的时候,就找严世军。“不好说,先看看再说吧”严世军淡淡的说着,心里早已经确定那军官说的是真的。素不相识的军官,不会骗着他们这些马上要进先遣营的人玩,对他也沒有什么好处。
就在大家聚在一起瞎议论的时候,从火车站外面开來了一辆吉普车,汽车的轰鸣和喇叭声引的补充兵们齐齐的看了过去。从吉普车上下來一个圆滚滚的矮胖军官,拉着谢站长在一边咬着耳朵,严世军清楚的看见那军官偷偷塞给谢站长一根金条。“哈哈,好说,你老弟开口了,哪还有些不能办的呀。我给你留一节车厢,不过装车的人你自己安排,你也知道这些印度人嘴不严实”谢站长洪亮的嗓门让严世军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敢肯定,这两人一定在做什么交易,要不不会那么偷偷摸摸的。
“对了,兰姆伽那边今天送來了补充兵员,240人,说是给你们的,你一块带回去吧”谢站长拍着军官的肩膀,态度甚是热情。那军官眯着小眼睛打量了几眼补充兵们,撇了撇嘴,懒洋洋的朝后面喊着“狗日的秀才,你睡醒了沒有,下來干活了”
“來了,來了,催死呢”随着一个同样懒洋洋的声音,从吉普车后座上下來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擦的锃亮的军靴上插着把匕首,腰上松垮垮的挂着手枪,军装上衣就随随便便的搭在肩头。摸着刮的锃亮的光头,秀才俊秀的脸上带着笑和谢站长打着招呼,显然相互之间是很熟悉的。
“有带队的吗?出來回话”秀才一边穿着军装上衣,一边打量着鹌鹑似的补充兵们。“老谢,这给我们的都是些什么呀?这咋看着都还是沒有长大的孩子吗?”秀才拨弄着队列里几个明显个头偏小的补充兵,看上去也就不过18、19岁而已。被秀才摸到的补充兵们低着头不敢与秀才对视,他们的眼里全是茫然和惊恐。
秀才军装衣领上的少尉军衔让本想叫嚷的田猛子闭住了嘴,这家伙在兰姆伽沒有少挨军官的揍了,他怕军官。严世军鼓着勇气走上前,行了一个军礼,“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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