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也是跑不动了。财主慢悠悠的开着吉普车,现在跟在他后面的只有秀才和严世军两个人了。在跑过一片河滩地的时候,严世军老老实实跟在吉普车后面顺着一座木桥过河。全副武装的秀才却直直的冲下了河滩里,“杀呀”秀才大声的叫喊着,飞快的在河滩地里穿行着。刚跑到桥中间的严世军都看呆了,秀才在河滩地里的动作太快了,两条腿飞快的奔跑着,脚下的湿泥被甩的老高,几乎就是不费力的越过了十几米宽的河滩地。
“是想说秀才犯规了吗?”跳下车的财主看着气喘吁吁的严世军,“打仗的时候,敌人会由着你从公路上进攻他们吗?路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财主撂下句话,开着车继续带路。吉普车停在了离营地还有一里路的一个山坡前,陆陆续续的补充兵们赶了上來的时候,秀才已经早早的到了,正跟财主聊天吹牛呢。
田猛子拉着垂头丧气的严世军,“咋啦,跑输了吗?”严世军沮丧的低着头,也不搭理田猛子的追问。“有本事咱们比别的?”田猛子看见财主正笑眯眯的在数钱,心里一急,指着秀才就挑衅了起來。秀才也不理田猛子,只是从他刚才背着的背包里掏出几块石头來,扑通扑通扔在了地上。严世军原本以为秀才的背包里只有子弹和手雷,沒有想到里面还有石头,也不知道他是啥时候装进去的。
十几个弹夹和4颗手雷,再加上步枪、石头和钢盔水壶,刚才秀才实际上是负重近20公斤在跑步,补充兵们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沒想到和自己一样显得身子单薄的秀才这么能跑,严世军羞愧的低着头,不敢去看秀才。
谁知严世军越是想躲着秀才,秀才却偏偏找上了他。窝在吉普车后座的秀才手一指严世军,“你,上车,其他人跑步回营,跑慢了,长官会生气的”正无聊的财主见补充兵们还在原地发呆,气的拔出了手枪,喀拉一下就拉动了套筒,瞄着补充兵们作势就要开枪。吓的这些家伙们抱头猛跑,一溜烟的窜上了山坡,山坡下只孤零零的站着个严世军。
“怎么着,还让我请你上车吗?”秀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严世军,此时的严世军亦如小羊羔般的老实,一步一步的蹭到吉普车跟前,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不敢看秀才。“财主,咱俩换换,我來开车”秀才坏笑着要和财主换位置。
“那你狗日的开慢一点,这可是长官才从团那弄回來的新车”财主不放心的叮嘱着秀才。这秀才只打跟着赵志出去了几次,别的沒有学会,倒是学会像赵志一样开快车了。上次去接长毛和大迷糊出院,一路从列多狂飙回营地,长毛和大迷糊一下车就抱着老炮狂吐,发誓宁可去死也不再坐秀才开的车了。
秀才看着旁边的严世军,大叫一声“都坐好了啊”油门一轰,吉普车像支离弦的箭一般直直的窜上了山坡。“啊,妈呀”刚冲上山坡的吉普车在越过一道土坎的时候,腾空跃起四个轮子都离了地了,吓的严世军紧闭了眼睛,张嘴大喊。咣当,吉普车安全的落了地,秀才又是紧踩油门,吉普车轰鸣着向跑在前面的补充兵们追去。
一路疾驰的吉普车终于赶在补充兵的前面到了营地,刚一停车,面色苍白的严世军下车就是一阵狂吐,吐的眼泪汪汪胆水都快吐出來了。“秀才,你他娘的是不是有开快车了,看老子不去告你的黑状?”一个闷雷般的嗓门响了起來,随着声音,一个比田猛子还高壮的光头军官走了过來。
一路上几乎是冷着脸的秀才,此时却是笑的很开心,“老炮,你狗日的敢告状试试?老子晚上抓蛇咬不死你”秀才在老炮雄健的胸口上捶了一下,随手扔给老炮一盒烟,“沒敢开快,就是和这帮小子玩了玩”
老炮看着队列站的松松垮垮的补充兵们,用下巴示意着问秀才,“这什么个意思?你们从哪儿弄來这么些个棒槌?”
“火车站老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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