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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傍晚,
天气显得异常闷热。气压很低,整个营地周围笼罩着一种朽烂木头般的腐臭。但行军一天的队员们正解开背囊,准备尽快宿营,缓解一天的疲乏。
突然,营地四周传來一阵密集的嗡嗡声,远远看去,一大股烟霭从丛林向营地飘來,到近一看,每个队员不禁都其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是亿万细小毒蚊组成的灰黑雾阵。由于队员们长期沒洗澡,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难闻的酸臭,毒蚊们顿时找到了目标,向突击队员疯狂袭击。
所有的队员都被这种小蚊困绕,被叮咬得抱头乱窜,狼狈不堪。这种小蚊身体极小,连防蚊罩这样的细孔都畅通无阻,但毒性极大,被叮咬的部位立即红肿,奇痒难熬。
面对这一突发情况,基尼森上校紧急召集鲁雪华以及几位高级军官商讨对策。这些久经沙场的将军,面对这些微小的“敌人”,却个个一筹莫展,无可奈何。而且,即使是气氛严肃的作战会议,“敌人”还乘虚而入,军官们都不顾军姿,不停地挠背抓面,狼狈不堪。
正束手无策之际,“小四川”带着几个老兵进入帐篷,來找鲁雪华,“长官,这是几位当年中国远征军的老兵。他们有情况向你报告!”
看到几个中国士官进來,本來就心烦意燥的基尼森上校更加烦躁:“我们正在开军官作战会议,你们出去!”
几个士官看了一眼基尼森上校,欲言又止,悻悻地退了出去。“小四川”眼神中更满是着急和无可奈何。
鲁雪华觉得不妥,连忙跟了出去:“‘小四川’,如果不是急事,等我开完会议再去找你~”
“啥子不是急事喽!整天坐在一起商量个锤子,弟兄们都要被虫子咬死了~” “小四川”还是那个火爆脾气。
“我们不是正在商量办法吗?”鲁雪华说的也很沒有底气,自己脸上、脖子上也都是红红的大包,疼痒难熬。
“办法?什么办法?还是让这几位老哥说说~” “小四川”一指身后的几位老兵
其中一个年约50岁左右、体形干廋的老兵站了出來:“长官,这种蚊子在我们滇南有个名字,叫 “瘴蚊”,常集于水洼潮湿之地,一般不会主动出击。或是要突然变天,尤其是在大风大雨之前,就会迁徙。一但遇有人畜惊动,便群起攻之。毒性极大,能盯得死大水牛,我们老家是用干野艾草熏制,能够有效驱赶。”
鲁雪华刚刚一喜,但马上面露愁容:“我军在丛林中行军有十余日,那里寻找干野艾草?“
这时,旁边又上來一个老兵,手中拿了一大把干草:“长官,我们行军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上次远征军前來缅甸,我们就是用艾草,白天作为行军伪装,晚上作为铺垫,防虫防蚁”。
“那为什么不马上熏蚊呢?”鲁雪华赶紧追问。
“还不是那个**上校说的,不能有火,沒他命令,谁敢点火把哟。” “小四川”牢骚满腹、
鲁雪华马上说:“你们等一等,我马上去向上校汇报!”
一会儿,鲁雪华出來了:“上校同意了。允许今夜动火。你们马上去制作火把,在营地之前熏制防瘴蚊”。
“长官!如果将艾草熬成水,擦洗身体,能够很好清除仗蚊的火毒,止痒防烂肉。”一个老兵建议道。
“那好,以各班为单位,生火,煮艾草!可是,沒有锅~”
老兵们顿时哈哈大笑起來,不约而同摘下钢盔:“这就是最好的锅!”
2
一阵阵野艾草的清香在整个营地飘散。
果然,瘴蚊少了很多。
一钢盔一钢盔的艾草水也被煎制出來,鲁雪华亲自端了满满一钢盔艾草水递给:“上校,洗一洗吧,我刚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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