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的缺口出了城。

    包括无瑕在内，众人全都有功夫在身，不过丈余高的城墙对他们几人来说，并不能造成多大的阻碍。

    在燕白的带领下，觉远与白无瑕二人很快就见到了早已等在城外的色空。

    随后，觉远与无瑕一起，燕白同师兄色空一处，四个人分乘两匹马，连夜往少室山方向打马而去。

    色空负责御马，坐在前头。

    走了一段路后，他忽的扭头看了身后似有些神思不属的燕白一眼，问道，“小师弟，你又动了杀戒，是在想刚才的事？”

    “那倒不是。”燕白闻言轻轻摇了下头。

    他的心里虽在想着事情，却并非是如色空所想，在记挂自己先前罔顾寺规，犯戒所杀的那些王府之人。

    这些人跟随在王仁则麾下，为虎作伥多年，手上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

    杀了这么些人，燕白心里可不会有半点的负担。

    燕白笑道，“我佛慈悲，却亦有金刚怒目。”

    “伏魔诛邪，义不容辞。”

    听到燕白如此义正言辞的话语，不仅色空，便连一旁听见他二人谈话的觉远与无瑕二人，也全都不由得叫好出声。

    “就该如此！”觉远更是大叫道，“做人哪有打不还手的道理？”

    听到觉远说出这样一句话，无论燕白又或是色空，却都不由自主的摇起了头。

    如今看来，觉远仍旧没有一颗向佛之心，他的修行之路，却还漫长的很。

    而恰恰与之相反的是，色空正因着有心向佛，是以即便有师父昙宗时常开解，他也往往难以真正看破佛门戒规。

    他同王仁则有深仇大恨，无法如燕白一般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色空生怕自己一旦动了杀戒，便要自此堕入魔道，再不复向佛之心。

    若非色空意志坚定，今日在王府前院，他还真不一定能将此回事情当成对自己佛心的磨砺，坚持那样长时间的只伤不杀。

    当然，各人有各人的路，有各人的法。

    色空仍记得师父昙宗说过的这句话，所以对于燕白的解释，却也只听听算过，并不记在心上。

    他有自己的佛路要行，与燕白并不相同。

    所以即便听闻燕白手刃了秃鹰——这个当初害他家破人亡的最大帮凶，心里却也并无多少未能自己亲手复仇的遗憾生出。

    色空也不回头，笑着冲燕白赞道，“刚才听觉远师弟说你竟然杀了那秃鹰，好样的！”

    “等回寺以后，你一定要给师兄好好讲上一讲！”

    打马如风，师兄弟几人的谈笑声渐渐化入风中，再也听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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