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蒙着黑布爬上青铜鼎,随后被人从身后割开了喉咙。
血柱从那些奴隶的伤口处喷涌而出,几乎染红了我的视线。
血渐渐溢满了整个青铜鼎。
我看到祭祀一声令下,一群奴隶抬着青铜鼎往山洞走去。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跟了过来。
那个身影越走越近,他的脸渐渐出现在我眼前。看清那人的脸,我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良渚!
他冷冷地看着青铜鼎,跟着它走进了黝黑的山洞。
我想要跟过去一探究竟,却感觉身体被禁锢不能动弹。我拼命地想要挣扎,就在这时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失重感,我猛然一惊,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汽车到宾馆前面了。老头子招呼我和良渚先回宾馆,他要去办些事。
我知道他是想路子处理这些刚出土的古董去了,也没说什么,觉得头有些昏沉沉,可能是没睡醒的后遗症。
老头子给了我一部手机,凑到我耳边对我道:“记住,现在你不是张天佑。”
这句话让我猛然惊醒。我回想起老头子在墓中对我提起的那个计划。
老头子他想让我假冒成那个假冒我的人,混进吴枫那边刺探情况。吴家似乎懂得比我们要多,而我们却是一无所知,所以必须要从他们那里探听到一些消息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孟援朝正在想方设法散播南蛮子的消息,却被我阻拦住了。自从知道南蛮子跟德国那边扯上了错综复杂的关系后,我就不想让南蛮子的消息散播。散播南蛮子的消息对现在的我们而言弊大于利,我不能冒着个险。我对他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当年那个工兵队里其它的人,分清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否则消息散播出去也只会落得反效果。
孟援朝沉思了片刻,答应了我的提议。我也松了口气。
我看着老头子关心的脸,点了点头,接过了手机:“我知道了。”
回到旅馆房间里,我躺在床上埋头便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虽然肚子很饿,但是我却不想起床下楼买东西吃。
我躺在床上,把从古墓中带出来的玩意从背心中掏出来。
那个玉盘目标太大,好几次险些被发现,还是我反应敏捷才使它躲过一劫。在墓中我见过关于这玉盘的详细图解,对它甚是熟悉,看了一眼也就放在了一边。
至于那两颗鱼目,在白天看来就是两颗浑浊的白色珠子,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看上去不怎么显眼,丝毫没有值钱的样子。我擦了擦,把它跟玉盘放在了一起。最后一样摸出来的,就是从尸体上摸出的那块黄玉。
在中国,黄玉的主要产地是西南一带,像是广东、云南、江西等地。而良渚人,听老头子对我讲过,主要是生活在杭州,太湖等地,距离黄玉主要产地不远。这玉很有可能就是黄玉。
可是黄玉按理来说并不稀奇,它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良渚人对它这么膜拜呢?我疑惑不解地把玉对准日光,反复地看着。玉里面一片透彻,没有裹藏什么东西,这让我的猜想一下子破灭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盯着那块黄玉出神。
突然,我发现手中的黄玉颜色慢慢变淡,竟然在褪色!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看着整块玉渐渐变成了透明的颜色,而玉的表面,一些黄色的字迹随着玉的颜色消失而显现了出来。
“可是传给后人的,不都是黑色的玉吗?”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只有有父母的人才有黑色的玉。”良渚淡淡道。
听到这话,我明白了,对良渚道:“那那具尸体是个孤儿?”
良渚道:“或许。”
“或许?”我不明白为什么良渚会说出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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