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先君以来,新郑已近五十年未曾燃起烽火。今日战鼓重响,城内守军不管是休息还是执勤,全都跑上城头,新郑城墙上下,到处都响起了急促的脚步之声,士卒们按平日操演位置各自站好,排成队列,检查武器,严阵以待。
城门校尉幸凌登高远眺,见烟尘之中人影幢幢,却是有大队人马杀来。他正瞭望敌情,突闻城墙下传来一声高呼:“国君到!”于是他赶忙转身而回,顺着马道冲下城墙,率麾下各曲屯之长在登城口迎接郑胡。
“臣凌,拜见君上。”
郑胡此刻一身戎装,单手按剑,魏其食c俞良c郑信等臣子伴随左右,如众星捧月。他龙行虎步,威严而来。
郑胡见辛凌拜见,挥了挥手,说道:“卿不必多礼。”说完,他也不多虚寒,直径越过辛凌,大步流星的向城墙上走去。辛凌见此,急忙快步跟上,同魏其食等人一起,伴随郑胡左右。
上了城墙郑胡举目眺望,此时浓烟近城,一大群衣不裹身的人从烟尘之中显现,朝着新郑冲来。郑胡对着城门校尉辛凌问道:“可知来者何人?敌情如何?”
辛凌答道:“来者分为前后两拨人马,前面人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该是贼寇之流,可是”说到这,辛凌停了下来,闭嘴不敢再言。
郑胡瞧了他一眼,淡淡问道:“可是什么?”
辛凌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郑胡,随后再次低下头,说道:“可是这些贼寇背后,有支大军正在追赶,观旗号,该是上将军部众。”
郑胡轻笑一声,眼中寒芒闪烁。“公叔率部众剿贼,剿至国都下,以至于大兵围城,是这样吗?”
辛凌把头压的更低了,他额上渗出冷汗,声音细如蚊鸣,答道:“臣实不知。”
郑胡本就只是自问,对于辛凌的回答,郑胡并不在意,也不意外。他吩咐道:“虽是公叔领兵归来,但城外还有贼人,不可松懈。你且去告知将士,保持警惕,随时准备与敌厮杀!”
辛凌闻言,如蒙大赦,马上应诺,他偷偷擦去脑门上的汗水,正要离开,郑胡又道:“你记住,战场瞬息万变,无论与谁交战,都在情理之中,届时勿要慌乱。”
“是。”辛凌连连点头,而后快步离开,前去传达郑胡之命。
吩咐完辛凌,郑胡扶女墙,沉默无言。
这时,一将校奔上城墙来报:“君上,有一来历不明者正在新郑侧门外等候,他自称是上将军麾下兵卒,有要事求见君上。”
“带他来见我。”
“是。”
那将校得令退下,不一会,他领着一大群人,押着一名年轻的兵卒走上前来。
“小卒拜见君上。”那小卒至城墙上,见郑胡居首,剑眉星目,很是气度不凡;且众人簇拥,左右大臣皆低眉顺目,一副恭敬之姿,便知郑胡定是国君,于是那小卒纳头就拜。
“免礼。”待那小卒起身站定,郑胡问道:“你有何要事,大可说来。”
“是。”那小卒点头,而后朗声说道:“君上,上将军要小卒带信于君上。”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帛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郑胡身边亲卫上前,接过绢帛,仔细检查之后,发现并无可疑之处,便呈在国君面前。
郑胡并不忙接,他瞧了瞧侍卫手中的绢帛,问那小卒道:“信中所谓何事?”
那小卒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回答道:“不知。上将军只交代小卒将此信交付于君上,其他一概没说。”
郑胡哦了一声,这才接过绢帛,抠去泥印,展开浏览起来。
只见信上写着:臣龙出兵讨贼,将贼困于长林丘,本想一战而功成,全歼顽寇。不想贼首狡诈,金蝉脱壳,弃众而逃,慌不择路,遁至新郑,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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