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看见了那份诊断书,那份沉甸甸的诊断书。关于我的。
那一天晚上,我呆呆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将房门反锁。窗外月明星稀。
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命运会跟我开这么大一个玩笑。一年,还有一年,还有一年,我就可以大声的告诉他,我爱他。可是呢。我该怎么办,ask脑癌,至今没有成功的案例,几乎等于不治之症,患者最多可以生活20年。唯一一次成功的案例发生在法国,但是却留下来后遗症——永久性失忆。
今年我20岁了。
那一天晚上我完全懵了,过去的一幕幕飞快的从我的脑海中闪过,曾经的我是多么的快乐啊,我拥有了那么多幸福的时光,如今真的要全部带走吗?命运之神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给我在多一个二十年好吗。无人回应。
陆诗雨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年上已满是晶莹的泪珠。一滴滴的从她白皙的脸庞上滑落,滴在被子上。
张瑜此刻的内心是否的难过,陆诗雨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挣扎,他仿佛感同身受,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这样的难过。他好恨,很自己一无所有,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高三毕业那年,陆诗雨不肯对清风说出那句“我爱你”。为什么陆诗雨这些年来一直默默的注视着清风。一切都找到了答案。只是答案已经不太重要。
陆诗雨擦了擦脸庞上的泪珠,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谢谢你,张瑜,谢谢你没有告诉他我在这里。以后无论会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帮我坚守这个秘密。如果再过一段时间,我真的消失不见,请你帮我继续骗骗他。
听着陆诗雨的请求,张瑜的内心百感交集,陆诗雨的请求仿佛就像是临终的告别,他不想听,不愿意听。他还要好多话想跟她说,可是这一刻他却说不出口,那个嘲笑陆诗雨懦弱的张瑜,成了那个最懦弱的人。
好的,诗雨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会帮你瞒住清风的,但前提是你去法国接受治疗。不管会不会成功,你都要去试一试。
陆诗雨轻轻的点了点头。
窗外,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光线一点点的暗淡下去,一片夜色岑岑。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久违的寒冷再次到来了,仿佛一位故人。
第三天早上,我继续拨通张瑜的电话。
嘟嘟嘟。电话接通。
清风有事吗?张瑜打了个哈欠,然后淡淡的说道。那感觉就像是刚刚睡醒。
你知道诗雨去哪了吗?我昨天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瑜道:什么不好的预感啊,我看你是多愁善感吧,放心吧,诗雨没事。她和她母亲一起出国旅游了。
出国旅游?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昨天,昨天她母亲突然想带她出去逛逛,所以直接就走了,也可以说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诗雨母亲带诗雨出去逛逛,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诗雨说她父母离婚了的事,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出去了吧。也没多想。
那张瑜,晚上你有空吗?
当然有,你有什么计划?
跟我回学校一趟吧,我想回去看看。
你还是那么的怀旧啊,说真的我是真的每脸见老师了。
我笑道:我们不见老师,只是看看学校。
不见老师?好啊,我也没脸见他们了。
哪会啊,老师们对你可谓是印象深刻啊,那次你为陆诗雨挺身而出,一拳就打的对面满地打滚,多威风啊。
威风是威风啊,只是后来差点被处罚,差点连大学都没得读了。威风还是不如你清风啊。
晚上九点见吧。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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