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种被良心约束的负罪感，她找到了推卸罪责的对象，还自然而然地有了一大串顺理成章地理由。

    时间在走廊上的时钟里慢慢流走，齿轮咬合着推进未来，卡珊德拉坐在长廊上，低垂着脑袋，手里捧着那堆足以迷倒三头雪地牦鬼的余烬粉末，终于下定了出卖一切的决心。

    布瑞特恩的人们有一个习惯，每天的生活里少不了饮茶，各家各户都备着不同品味的茶叶，有本土的，也有来自华庭国的昂贵品。

    卡珊德拉对休伯尔撒的慌，龙眼茶正是华庭国的昂贵茶品，它的价格比瞌睡虫的余烬，这个镇痛的进口粉末还要昂贵四五倍。

    梅琳达凑近卡珊德拉耳朵的时候，在递给她瞌睡虫的余烬时，也把一包龙眼茶的茶给了她。

    “你知道怎么做，卡珊德拉。”梅琳达那个老妇人抖动着脸上的皱纹，罪恶自然地教导着卡珊德拉。

    “如果害怕下到食物里会被怀疑的话，就放到红茶里，没人会怀疑红茶。”

    “没人敢污蔑茶神，这对你是个机会——卡珊德拉。”

    布瑞特恩明文规定过饮茶习俗，没人敢冒着被处以割舌的风险把邪恶的毒品放进美味的饮料里。在布瑞特恩，割舌头是最严酷的惩罚，可怕的不是刑罚，而是那个人会一辈子受到人民的鄙视。

    那滋味简直比死刑还痛苦，在注重信仰的布瑞特恩，那个可怜的家伙再也不能颂唱神明的功德，失去了朝拜神明的力量。他们在人民眼睛里再也得不到神明的庇佑，是最可耻的“背神者”。

    违背了茶神安心品茶养神的诏令，让单纯的信徒受到毒害，这种人就再也不配品味味道，再也不能诚心实意地赞颂神明。

    卡珊德拉的身前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龙眼茶，心里和那味道一样复杂，卡珊德拉捧起瞌睡虫的余烬，小心翼翼地在无人看得到的角落打开那份罪恶。

    卡珊德拉缓缓地用茶匙挑起一小份粉末，把罪恶下到了热气腾腾地红茶里。白色的粉末在滚烫地茶水里打着旋化在了里面，氤氲的茶味里有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厄运，可这味道只有知情的卡珊德拉闻的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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