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眉头紧锁,没有人知道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风刮起,吹起了所有猎人的袍子,袍子下是作为猎人佩戴的轻型防护工具。
风里的焦灼味带着死亡特有的味道,钻入了凌诩的鼻孔。嗅觉和方陆一样发达的凌诩,突然背部一弯,双腿牢牢的跪在了地面上。
刚刚掏出的手机从凌诩的手中滑出,落在了地面上。一种强烈的呕吐欲望,让凌诩蹲在原地不停对着空气和土地干呕。
“怎么了?”听见响动的舒意迅速转过身,旁边的同伴快速小跑凑到凌诩身边,伸出双手一把拉起自己的队长。
“我闻到了”凌诩的脸上从跪下伊始逐步浮现出极度的惶恐。他的上牙和下牙打着颤,连利落将心中所想表达出来都无法做到。
凌诩恐惧到极端的感受,就如同刀片细细的隔着凌诩的肌肉刮遍每一寸角落。他的肌肉沿着纹理不断在抽搐,他的眼睛也随之出现了幻视。
刚才跪下的一刹那,他看见了一条长达几十余米的黑龙,舔着蛇一样的信子凑在自己的面前。半米长的獠牙排列紧密,沾着涎水朝自己喷出了一口刺鼻的灰烟。
那是凌诩熟悉的硫磺味,味道浓过了上药剂课时紧急爆破的溶液。那里面正是死亡的气味,伴随着烧焦和恶臭。
“它在这里曾经在这里”凌诩由于干呕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谁?”舒意拍着自己的长袍,粘在舒意灰色长袍上的焦土滚下,在四处吹散的风里即刻无踪无影。
“咳咳咳咳!”风里的气味让凌诩的喉管很不舒服。
“有水吗?”舒意四下问自己的同伴。
刚才拉起凌诩的少年递给了队长一个水壶。凌诩接过水壶,水壶因为凌诩不停抖动的手指,溅出的水打湿了凌诩的衣角。
“是西龙族我闻到了它的味道,它曾经就在这里它放火烧了这里”西龙族的确已经消失了将近百年,可是凌诩兽性敏感的神经却不停用恐惧警醒自己的精神。直觉从来不会说谎,尤其是拉尔拉祜的直觉。
凌诩又大口猛灌了水,一只手扶在额头上,细细闭眼回想自己刚才的幻觉。
几口凉水滑过喉管,这才让凌诩的嗓子觉得有些舒服。
“尚准,可否请你使用一下能力。”舒意看着凌诩被恐惧折磨的样子,望向刚才递给凌诩水壶的同伴。在这些同伴里,也许尚准的能力可以帮上很大的忙。尽管这个家伙看起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可是能力却还算方便,特别是需要回顾过去的时候。
“唔,我吗?”那人的面孔被兜帽挡的严严实实,说话的语气充满了不自信和怯懦。“我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个能力呃我是说它对精神的冲击力很高”
尚准对自己能力发动潜在的危险性表示非常担心。“这个能力很伤害观看者的精神,我不想伤害你们。”
这次恐惧的同伍算上了一个尚准,他怯懦的朝凌诩身后缩了缩。难以想象,这个胆小鬼怎么可以当上上前线的风暴猎人。
果不其然,尚准还是和以前一个老样子,卑微又懦弱,完全不懂如何承担自己的力量带来的责任。
舒意不想再理会他,把袍子紧紧的拉上离开了。
“废物。”舒意小声骂了尚准一句。
尚准张了张嘴。
“你们是我的同伴,我不想用我的能力伤害你们。”尚准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低低的弯下身子。
“他们也是我们的同伴。”凌诩的额头上浮现出冷汗,把水壶伸到了尚准面前。
“猎人守则的条约,我们要如何面对敌人?”
“拿出绝对的勇气”尚准怯懦的回答。
“对,所以拿出勇气来。”凌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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