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李金凤长一声短一声地教导着,淮北低着头用一只脚搓着地,这样说着还真管用,不久淮北就订下了一个,看起来相貌很平庸,各个方面也都还说的过去,人也懂点道理,李金凤高兴地嘴都咧开了花,见人就夸,好像什么无上宝似的。
女孩叫红兰,莹莹见了她也不说话,点个头“嗯!”一声就过去了,红兰见她模样端正标致,只当她冷傲,自己物惭形秽,自然不敢贸然接近,渐渐地莹莹就觉得红兰还算是个善良老实之人,不由地就觉得跟着淮北亏了。
就这样在家一熬就是一年多,淮北和红兰结了婚,住进了西厢屋,结婚以后,淮北也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起话做起事来就带了那股子大男人的蛮横气势来,话语间对刘大柱也是不屑了,时不时顶个一两句,莹莹见他依然还是不理,只是心里安宁了许多,当然时而也有人试探着想给莹莹提亲的,刘大柱给挡住了,说晚两年,晚两年再提吧,孩子还有点小。其实刘大柱自有打算,这年把眼见莹莹出落地愈发标致了,虽然他的家庭底子不好,但若仔细的留意着,或许能找个不错的人家;倒是名侠名不见经传,悄然地就定下了婆家。莹莹依然跟她玩不到一块去,她宁愿一个人呆着,或者像从前跟又疯又傻的月兰姐在一块玩,也不能忍受跟名侠在一起尴尬地听她说:“他说是他奶奶看中我的,说我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古河大会上他带了四百块钱,俺才花了一百八十块,他还嫌我花的少”
莉莉每逢两三个星期会回来一次,莹莹便和她还像儿时那般坐在一起悄悄地说一些知心话,毕竟两个人在心底,她们不仅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好朋友,更是知己,莹莹便把在家中发生的事情讲与她听,对于家中这种井底之蛙暗无天日的生活,莉莉表现出了极大的同情,对她来说这种生活简直不可想象,悲惨之极,然而莹莹说着却表情平淡至极,她微笑着,似乎一切对她来说都已稀松平常,慢慢地她就不大说这些了,再说有什么用呢?她除了感到新奇同情之外,又怎么能有她身在其中的体会呢?莉莉也跟她讲高中的学习呀多么多么的紧张,同学之间多么多么的难以相处生活呀什么的,莹莹也听得云里雾里的,那里曾经是她万般憧憬的乐园,可是,纵使她万般地憧憬过,最终还是不能够进的去,到现在再听那些还有什么用呢?
倒是每次见到小军的时候,那种梦想的遥远感没那么强烈,虽然她和小军并没有太多话讲,然而小军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问候,都让她感觉到他离她是那么近,甚至让她感觉到他所就读的那所一中也并没有那么高不可攀,然而这一感觉又常常被莹莹否定了,她宁愿相信这不过是她一厢的错觉罢了,她跟小军怎么会没有距离呢?他们从小不大一直玩,长大了又没有什么交流,到现在他们一个是后备的高材生,而一个则是等待着命运安排的落魄生,更何况,他们之间有什么山盟海誓的约定吗?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场没有前途、没有结局的错觉罢了。
暑假里,小军考上了一所大学,一天,又是在那棵老柳树下,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旁人都走了,独独剩下了他和她。
“你说那所大学在哈尔滨,是吧!”还是那张破草席,她和他背靠背斜坐着。
“嗯,在吉林,那儿很冷!”
“噢!那不太能回来了!”
“能,放寒假的时候就回来了!”
“”
莹莹知道一切都会发生,一切早晚都会发生,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我过两天就要去城里了,城里有个纱厂招工,我想去打工!”
“噢!”小军听了转过脸来看着她,他的眼里立时竟满含凄楚。
莹莹姑姑家的表姐爱玲在城里纱厂上班,淮北结婚的时候,她来了,几年不见,瞧着莹莹的模样,很是羡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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