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廖光辉说的,莹莹初六就回去了,她把廖光辉给的四百块钱又从自己包里掏了二百块钱总计六百块钱都交给刘大柱,算是廖光辉给的彩礼钱,刘大柱虽推搡说不要,然李金凤却在一旁毫无表态,莹莹就干脆放在那儿了。她听到过李金凤嘀咕,嫌她不听话,不在家里找,非在外面找一个啥嘛不嘛的,莹莹只管低着头收拾东西,悄然地就走了。
资金短缺,两人就只简单购了些配件,放了盘鞭炮算是开业了。莹莹依然在玻璃厂上班,只是一早一晚地还要帮着廖光辉打理铺子里的生意,天天忙是忙了点,日子倒是过的充实,干劲十足,只盼着生意能快快走上正轨,她就可以辞去玻璃厂的活儿,能够专心在家打理生意了。有时莹莹就心满意足地想,她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决不能让别人看她的笑话,尽管她跟廖光辉未婚同居,尽管她身世凄苦,可她更要争气活下去。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却又常常辗转反侧,望穿夜幕不能寐,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在她感到她的生活,她的生命也许就这样定格的时候,她总是莫名地梦见自己匆匆地、焦急地或不安地走在或悬崖、或旷野、或在深山老林里穿梭,不知不觉就断了路、迷了向、塌了方,使得她万念俱灰、心意茫然,望一眼身旁的廖光辉,她虽然和这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却又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甚至感情基础,或许那些为了生活可以不必有,可是这内心莫名的空虚感却无以聊寄要是、要是那两个孩子在的话,那这就像温馨的处所了,孩子、孩子莹莹的心痛的没着处——为什么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孩子就成了一个美丽的向往?然而,这个想法现下她绝不会跟廖光辉再提。
果然,心里老想着什么就来什么,到阴历三月份的时候,莹莹见身上的月经老不来的时候就有了预感,她忐忑不安地到医院买了试纸,一测,果然怀孕,这一次她的内心是又惊异又害怕,惊异的是上天又给了她一次做母亲的机会,害怕的理由更毋容置疑,万一廖光辉这一次还是抱定了坚决不要孩子的想法怎么办?还好,在她平时的劝导连带数落下,廖光辉已有了些许悔意,然而这次能否说动他,莹莹心里依然没底。
还好,这次廖光辉并没有像上次那般态度如此执拗,其实也主要是刚一开始莹莹主意拿得正,她理智耐心地跟廖光辉分析、劝导,这一次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流掉这个孩子了,人家都说经常流产的女人对子宫伤害特别大,容易滑胎,最后再想要孩子的话都保不住了,他们可以先把孩子生下来,等结了婚以后再给孩子上户口,廖光辉只无耐地昂头对着老天咧嘴嚎道:“我的老------天呐!我说我不想当爹,不想当爹!这非叫我当爹不可!”莹莹眼望着这个自己的男人哭笑不得。
说通了廖光辉,这次莹莹就专心地安胎了,虽然生活拮据,条件有限,可是仅仅凭一颗母亲的心就已然使她能够想着法儿尽情呵护腹中的胎儿了。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重要、更神圣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地骄傲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而强大过,一切都无足轻重了,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一个准妈妈了,她做的每一件事,吃的每样东西都关乎着孩子的健康发育。听人说,玻璃厂的活儿对孩子发育不好,她毅然而然就辞去了,以至于跟廖光辉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辞了工她就在店里帮着廖光辉打理着生意,生活虽然劳碌清贫了些,但肚子里的孩子绝不会吃一点儿亏,加之廖光辉虽然粗陋了些好说些流氓话,但他干活儿也卖劲,莹莹就也心满意足了,只是自从怀孕以后,莹莹就坚决不让廖光辉碰她了,这对于廖光辉来说是一个近乎残忍的事情,两个人在这件事上争执得近乎闹翻了脸,急了的时候,莹莹就说你就找小姐去吧!廖光辉就说,那我真去找小姐,莹莹无动于衷。
日子转眼到了八月份,天气依然是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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