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坐稳了!”
我依言,“可是……”
“你想必奇怪我为何找你。说实话,我也不并明白,但管艳派来送信的人一再强调非你不可,公子安全半点不能轻忽,我也只得拉上你。”
管艳?怎又把她扯了出来?我还在疑怔,坐下马匹已然扬蹄开动。所有疑问,也只得暂压下去了。
出宫门时尚是傍晚时候,待出了城门,踏进广郊原野,我们所行十五六人,当即被吞进广褒夜色里。好在,明月高悬,白芒如昼。
费得多在前一直向带路者确定路向,经由他们的几言几语,我零星拼凑出梗概,明白管艳何以叫人找小海前去——
对方阵营里,有通术法者。
不然,不会有突起迷雾、前途莫辩这等障眼之事。
“很多兄弟都受了伤,若没有国君和两位公子全力护着,死伤难计呐。管姑娘也受了伤,她把无云大师赠予的符物交给属下,属下才能走出那迷阵前来报信……”
如果当真有是术人作乱,费得满挑去这十五名侍卫,就算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中高手,也无济于事罢。
“得满姐姐,那个马场在何方位,距此多远?”也只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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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费得满等人困在一个小小结界里,我驭马换形,须臾后,已置身天下第一马场之内。
“清风,你在哪里?”在我可轻易透视的雾岚内,水若尘一手仗剑,一手向身前身后探握。
秋长风就在她十步之外,长身稳立如鹤,“你呆地原地莫动就好!”
“你要小心!”
“彼此彼此!”听风辨位,秋长风一剑刺透一背袭者肠腹。
“清风。”娄揽月在他侧位半丈处,身后有七八名掩胸蹙眉、身挂血痕的侍卫委地而坐.“你让秋水向巽位迈一步。”
“秋水,你听到了?”
水若尘自是言听计从,左迈一步,“管姑娘,你在干位莫动!”剑光一扫,将袭向她前方的管艳的一人背心穿过。
四大公子的默契可见一斑。
实则,布障者术力并不高深,依靠无云大师的符帖,再加之高深武功,秋长风一人脱险可谓轻而易举……他执留此处,莫非是为了这些随从前来的友人和护卫?
无暇过多思量,我闭眸默念口决,但张开眼,却大出意外:岚雾犹在?!
明明感受不到强大阻力,为何……
淀思沉心,透目远望,赫见巨树后一角衣影不住挥袖施雾的举动后,我豁然顿悟:这竟是蛊术里的迷雾蛊,乃以本人身上切身之物多是发丝、指甲作蛊种引发,除非去了迷蛊者致蛊之物,否则无以去蛊。
症状即知,当然对症下药。我弃马疾掠过去。
树后人乍见我的出现,自是大惊,但在并不能确定我是否知他所在的情形之下,尚未妄动。
趁此机会,我摆掌袭其头顶。
对方登时大惊失色,一手护发,一手挡我之击。
由此,足可确定他的蛊种为何物。我身形转换,再取其发。
放蛊者面目发狠,反手自腰间拔出一牛尖弯刀,刺向我颈项。
我闪身后避,突然,脚心传来钻骨之痛——
“呀!”
“是谁的声音,谁受伤了?”秋长风喝问.
“……是我。”我跌在地上,抱足**,一粒尖锐石子刺进脚心,好痛,好痛……
施蛊者当然不会因对手受痛就手软,手中弯刀向我咽喉抹来。
我顺地一滚躲了开去,才想奋身再夺他头上物,眼前突多了秋长风身影。
“到底是谁?”他面色沉凝,目虽不能见物,仍是光华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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