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露峥嵘,纷争必起,硝烟再升。如斯再易百载,诸生饱受己之私欲所酿倾轧之苦,得因果报应。吾将视诸生反省之况,指定出再领巫界之人,袭吾首领之位,得吾骑……”
“苍氏首,你脑子坏了不成?”云夫人满脸冷笑,“你也不看看,那是一个怎样的货色?巫神会让一个贱人称首登顶,你想让全族,不,全界的人陷进一个笑话?”
这位云夫人,是一定要把我惹火是不是?
“以我看,最大的笑话是您罢,云夫人。”苍山一脸笑意全无,冷冷迎上去,“别忘了,你是她的母亲,你如果执意把自己沦入下贱人种,也不必拉无辜的她作陪!”
苍山的刻薄讥讽将云夫人的理智悉数击溃,她先一声尖厉叱叫:“胡说!本夫人怎么会生出那样一个贱种?她的父亲甚至不知是谁,她的母亲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夫人!”云氏首怒声喝止,但,不够及时。
我身随意动,倏到云夫人面前,“告诉我,我的母亲是谁?”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眼前这个人,不是我的母亲,否则,就算没有养育之恩,我也不能对她如何,一出手,就是罪孽深重。
“告诉我,我的母亲是谁?……云川么?她可是叫云川?”那个名字如此迫不及待地自舌尖冒出,仿佛已等了太久。
“你知道云川?”云氏首脸色一紧。
“是冯老贱妇对你提起的?”云夫人残酷一笑,“她当真不怕她死去的儿子永世不得超生,那个贱妇……”
我忍无可忍,以鞭缠上了她的颈喉,“再多说一个字,永世不得超生的是你。”
原来,冯婆婆了解一切。只是,有人以她死去的娃儿起了血咒,使婆婆无法对我主动详述。在巫族中,血咒是最恶毒的一种术力,以死者的血起咒,将死者亡魂掬在无间地狱,永不得重生为人。记得那日我主动问起云川其人时,婆婆松了一口气,已经准备将我的身世细细言明了罢?
“你……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暗施一分力:收!
“呕——”云夫人面上血色尽失,紧窒难语。
“沧海!”云氏首、天女齐援手而至。
“恚。”我眉眼不动。
吼吼吼——
恚兽仰颈连发咆哮,气浪翻滚,直将诸人卷跌出去。
我目视云夫人怨毒未除的双眸,“告诉我,我是不是云川的女儿?”这几乎已经不用怀疑,“她在哪里?”
“呵呵呵。”云夫人残笑频发,“那个贱人……呕!”
“你尽可继续,神鞭还有八成力。”看她脸色由青白转赤红,我心湖不见一点波动,我早该想到,我和她没有血脉相系。
“你……杀死我……有本事杀死我……巫族人……只知我是你的母亲……你这个弑母的孽账休想……问鼎什么首领……”
我笑,那个位置从来不在我的想望中。再加一成力,我想试试这位云夫人的意志可撑到怎样地步。
“沧海,你若当真是巫神指定的首领,我会臣服于你,只是,你不能伤害自己的母亲!”天女的呼喊中,总算多了一丝情绪的起伏。我还以为,没有任凡事可使她扰了超然的心胸呢。
“她不是我的母亲。”
“沧海!”云氏首疾喊,“就算她不是你的生身之母,也是你的至亲长辈,你伤了她,同样犯了忤逆大罪!”
“我的母亲在哪里?”
“你的母亲早已亡故,当初正是看你可怜无依,才收你为女……”
亡故?我所希翼的所盼望的所渴切的刚刚建立在心中的热烈欢悦,竟是虚话?她,我的母亲……不在了?
“云氏首,你堂堂一氏之首,何必信口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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