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之中与姬子这地下所谓的牢房想通着的,仅有一个洞口,垂直往下,齐布衣仅一眼看到时也是惊讶万分,怎得留出个这样的门落?这整日里钻来钻去的的确是难为人了,一阵无奈之后,心想着等出去以后定得让他修整修整,这哪像个样子?
从洞口中还传出来点点烛光,齐布衣伸头探视一下发觉里面果真不小,一下给云氏后人扔了进去,扑通一声落地让他闷哼一声,齐布衣从洞口进来落在他的一侧,这时云氏后人不知从哪得来的力气,一个用力就正身坐了起来,双手被绑在身后腰间,双脚绳索越挣越紧后他也索性不再挣扎,一脸平静正佯装无恙,还颇有骨气?
凡是牢狱必有刑罚器,就如国中祁阳天牢之中的一应大刑物件,齐布衣不曾亲自体会过但是里面大多人都不是死在刑场上而是活生生被熬死在了刑具上,这里当然也不例外,当真是应有尽有。
齐布衣扯下一条锁链挂在云氏后人身上,链条一入他的脖间就是冰凉一片,浑身上下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了一个激灵,锁链碰撞时叮当作响,若是这些听在喜爱以折磨人为生的酷吏耳中就像那人间仙乐,好听至极。
云氏后人茫然的看向齐布衣,至此他仍不解,这人不是一个善人,浑身上下透着血腥气,定然是长年累月杀人所致,曾经家中的大将兄弟身上就有这种味道,此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该也是夏與一员大将,至少曾经是,云氏后人猛地一惊,果真如那位大人所言,天下聪明人多的是,若是稍微有心就能发现他们,所以才百般口舌说服了他跟随前来护卫,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只可惜这人竟是比自己还要厉害许多,仅仅一个不敌就落入他手,越想越气,竟天真以为此人会如约放了自己,想不到留有后手还有一人隐藏与暗处,趁自己警惕身后分神之际手持一大锤偷袭与他,一锤砸下就昏了过去不闻外事,原以为还有另外的什么人,直到方才醒来他才知道,那人是他手下,他气的是有如此不守信用之人?转念一想,有何可气,自古就是兵不厌诈,技不如人何生怨念?如此他便释然一些。想着想着,脖子里传来一阵冰凉,寒冬天气,谁人会把一个冻成这样的铁疙瘩放在怀中,捆了不说,还在怀中抱着许多,云氏后人嘴上的黑布刚被拿下,顿时大叫一声“贼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苦要折磨与我?”
“要是我不杀你呢?”本抱着必死决心的云氏后人一听这话,刚要从嘴里喷薄而出的豪言壮语夹杂着些许怒骂之言突然被紧闭的嘴唇给闷了回去,脸蛋通红,眼睛大睁,还没成为铮铮铁骨的汉子就被打回了原形。
“果真不杀?”云氏后人不信,又重新问了一遍。
“老实不杀。”齐布衣把头一伸,两人之间面对面脸对脸,四眼相对。
云氏后人嘴巴一瘪,率先别过头去小声叽咕着“不杀就不杀呗!”能不死谁想死?他可不像朱武许多愚钝大臣一般,国都破城那一刻都随着先皇上吊而亡了,最后只留下三尺白绫,就连尸首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活下来后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云氏究竟剩下多少?都去了哪儿?他还要做成比其余云氏族人更为光宗耀祖的事呢。
齐布衣打算原路返回,突然被四处洒望后的云氏后人叫住商量着“你既然不杀我先把我解开,放心,我不走,就在这下面待着,这样也不舒服不是。”他见齐布衣不理睬,也放了想要借机逃出去的心思,刚到洞口下方的齐布衣突然被云氏后人叫住“等等,你等一下。”
齐布衣回头,见云氏后人努嘴往左,冲着左边看去,那里竟然是一层层阶梯,阶梯上方是一个刚过两人肩的紧闭着的门,他哑然失笑,看来又被姬子算计了。果然是谁家的地盘谁好用,这才多少天就光是在小事上栽了几次了。
这牢狱是个私牢,姬子自己的私牢,原本像他这样小气的人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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