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马的地方,稍一愣时跨上直走,也是那马忒得不争气,谁上了都走啊?等回祁阳定要好好问问卖马的先生,这该如何。
这马被他骑走了,自己可怎么回去?送信人心道不好,猛然想起这人来时不是骑着马吗?于是连忙转身下城楼,只见城楼下的人此时已经全跑了上去凑热闹,送信人也顾不得去看这些军士是如何张弓搭箭去射人的样子了,一心只想着那人的马,。
幸好下楼时马还在那里低头喘气,竟无一人在乎马匹,他趁人不备之下牵马就走,紧捂着脸,时不时回头看一看,再把眼睛转到马身上“好一匹青鬃好马,简直交了大运了,比之自己的那匹有过之而无不及。”送信人偷偷换了个城门,此时也不嫌这匹马随意就跟人走了。
他心道“你们必定是射不到那人的,白费了力气。”又想到骑他的马走的人“你不仁不是我不义,没了马我可怎么回去?现在得了你这匹好马,我也是实属无奈迫不得已。”典型的得了便宜再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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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刚亮,斜阳东出,霞光满天,齐布衣静坐与桌前,闭目修心。忽闻一阵爽朗笑声自他院传来,就听一声大叫“昨日里那位与我兄弟四人比武的小兄弟,快快出来,与我兄弟四人喝酒去。”原来竟是昨夜星辰下那持刀四位老汉。
齐布衣张门出,就见昨日落败与姬子的老三双脚岔开,双手叉腰,手下不足寸余就是刀。老三一见齐布衣出门,仰天爽朗大笑道“哈哈,我就说我是一个有夙慧之人,虽不知小兄弟你具体住在哪里,但我有副大嗓门啊,我这一叫,莫说二公子住的这个院了,就是整个尚家,那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料想兄弟你一听准会出门一看,这不,就被我捉到了吧?”
“你这是从哪知道我住在这的?”齐布衣神色疑问。老三这人手扶腰间刀,故作高深道“你这昨夜就是从尚家突然爬到房梁上的,那要不是贼要不就是公子的客人,再说了你当时又没蒙脸,手里还拿着一把那样显眼的宝剑,我和下人一打听不就问出来了吗?虽说我们兄弟四人地位不像那三个老头似的,怎么也比平常人强点不是?要是连这都问不出来可真是白在尚家呆了二十多年了。”还别说,这样子真有三分像那牛鼻子老道。老三说完一看齐布衣眼神正看着自己的手,顺着齐布衣眼睛他往下一看,这手怎得如此不听话,今个可不是来寻仇打架的,要是误了事非要把它给砍了,他连忙松开摸刀的手,摆着手解释道“兄弟,不是这样的,我今天来可没有那个心思,只是想请你去我们那里喝点酒,聊聊天,虽说没旧可叙,添个新情也不错。”他这一慌,嗓门顿时又给加大了几分,当真是如他所说,河东狮吼啊!“你说是吧?”老三看着齐布衣表情,本来话音已经落下,突然发问。
齐布衣不禁笑说“是是是,你这嗓子也不怕吵到你家公子?我可是就住在他房间旁边。”
“哪能啊!”老三突然挺胸自豪道“你还别说,我家公子可谓是勤奋努力,夜半三更时刻,公子已然起身去那满是书的映雪楼阁上读书了。”老三闭上眼睛,鼻子一嗅,耳朵一动,说“你听,这千里书香都已经传了过来了。”二公子虽学文不学武,但见公子如此勤劳,他们兄弟可谓比自己拾见一绝世功法还要开心不少。
这话音未落,就有一窗子缓缓被人掀起,一双青条素手撑上一木棍,又从内里探视出一头颅,面容正是二公子模样,手中那书又自桌上拿起,轻皱眉头冲着院内两人说“老师傅,你要找人喝酒就去吧,怎得在我这个院子里大声嚷嚷起来了?”
老三突兀一捂嘴,轻声细语似女子般委婉,拉住齐布衣手腕往院门外蹑手蹑脚走,边走边自问“今个出了奇了,公子怎么在这读起了书?”
待有了远了,老三才敢放声出言,兴许是没忘了自己说的什么音落尚家经久不息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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