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 一点往事遇故人(第3/4页)  齐布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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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有人添了身家性命,有人孤身立命得自在。而这其中,又有多少无辜之人白白送了命,又有多少不是无辜之人呢?是知其然而不知其然。

    “将军,我想问你一件事。”马儿哥铿锵有力说道,眼神殷切,似有希翼之光,而又暗藏失望之气裹挟着悲愤之情,说不清道不明。

    齐布衣点点头,随意靠坐在椅子上,头一歪,身一斜,筋骨一软,倒是挺放松的。

    “问吧!”齐布衣说。

    “将军~我家将军究竟是不是扔下我们这些人逃跑了?”马儿哥咬牙切齿“这些年来,无论我走到哪,都一直听别人这样说,即便是离了边境这么远也逃不过人言,我今生没了别的愿望,就是想弄清楚此言是真是假,可惜我走南闯北人家一听我是将军手下的人,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哪里还听得进去我问的话,我这才隐姓埋名来到了这里。”

    马儿哥心中苦,却有苦说不出,这种有苦难言的感觉不好,今日碰了熟人,他是要一股脑的全都往外倒,他怕的不是不会说,而是说了没人听。

    齐布衣猝然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营帐下披衣挑灯夜读的他被一阵急促脚步和喘息惊出,只见一个满是血迹的军甲送信来,当他打开才知晓是那将军千里迢迢命他送来的求救信,当时这人气息已绝,不知道是如何撑下来的,齐布衣把他埋在山口,迎风看世。他有雨夜难眠挑灯看书的习惯还是源于他的师父,师父每逢此时就是如此,当徒弟的,还能差了哪去了?师父就曾经和他说自己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突然出现在这片天空下的,那天上狂雷弯弯绕,火亮银光照的黑夜似天明,雷声震耳。

    信中只说“周汤隐山口告急,敌拥兵乃我数倍,我自知朝中大臣我已经惹了个遍,而又因我的部队曾行不轨事,大王心虽不说,定然怨怒,不会丢兵符派兵来援,边境子民被肆虐我身为将军必定义不容辞,虽我曾说若是不死谁愿死,今天却到了不得不死的境地了。我有军士三万,就有死士三万,国门破立,吾之难存,只盼望将军能早日来一步,边疆十数万民众也可少受周汤摧残。”信后绝笔二字,该是何等壮烈!夏與少此一尽忠职守的将军,不知是福是祸?与那朝中文臣而言,应当是福,与那朝上大王而言,少了心腹之患,夹在胸口的患病。然而其身死以后,碑不立,坟不添,暴尸三日,昭告天下,其人大战时致五万士兵与不顾,私自外逃,援兵到时,军士死伤殆尽,罪大恶极。

    “你家将军从没逃走过,你所听到的传言,也是别有用心的人捏造出来的。”齐布衣感慨道,他知道却不能替人正名,可怜好好一个戎马半生的将军,就这样死了。真就是孤人难存,论你如何善也架不住群起而攻之。是非黑白,可颠可倒。

    马儿哥乍时一听后再无任何怀疑,虽他心中坚信将军没逃,却架不住世人好说歹说天天说,如今听知情人一言,方才回了魂。他连忙跪地磕头“多谢将军。”

    齐布衣见边上摆了几壶酒,拿出一个就往嘴里灌,心满意足说道“果真还是这里的酒喝着顺心。”

    马儿哥忙说“将军,这酒是最便宜的酒,喝着不醇不香的,我还是现在去给你买点好的去吧。”说着就要起身出门,齐布衣边喝边说“酒差人不差,以后别叫我将军了,我可是成了大王亲点的清河县县令了。”齐布衣自身前取出一物,当真是硕大的龙头谁也敌不过,暂且认了呗,可这马儿哥不愿意了,就要给拿过来仍在地上,打抱不平道“将军这样的人物,难道他们有眼无珠,非要作践能人?”

    幸亏齐布衣眼疾手快,没等他给真扔了就收起来,带着三分醉意埋怨道“这事真就怨不得别人,路可是我自己选的。”

    “将军,你这是傻了,选这是干什么?”马儿哥出言不逊,听在齐布衣耳中却是格外有理,心道自己就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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