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一看,实在眼熟,细致一观,如大梦初醒,惊疑问道“你是~?”
齐布衣嘴角含笑问“怎么,才见过面没过多长时间就把我忘了?”
燕寻风见来人是他以后,虽没了心中恐惧,却忐忑不安,他对云氏后人这阶下之囚是不是太好了?一不是亲如兄弟,二不是情同手足,那般作态看在他人眼中着实太过亲密,要是被他看做心有所图,更是有理难说了。原本还打算仗着自己轻功好,打不过可以跑,此时是惊恐万分,跑的过吗?
“没有,没有,哪能啊!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怎么把他给放开了。”燕寻风一指正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的云氏后人。云氏后人一听心中顿时不乐意了,怎么听他的语气不能把我放开?还真是义气多在酒肉上。转念一想,这些天吃的是他的,喝的不也是他的?自己不也时刻怀揣着等他给自己一松就偷偷跑走的心思?天大地大还是命最大。
“我是有事来与他作商量的。”齐布衣回答。
云氏后人恍然大悟,立马知晓了齐布衣的来意,往地面上无赖一坐,就差和那泼妇一样撒泼打滚了。
“要我说可以,但是你得放了我!”云氏后人平静说道,且不论他尚且在人屋檐下,不低头便罢了,要学那些个没脑子的再颐指气扬,真不知道命不是铁打的吗?
齐布衣席地而坐,面对云氏后人,他轻轻摇头说“不是这个。”陈夫子要做什么事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就差安定城中几个小啰啰一般的人物,一个装作乞丐在尚府前,一个装作下人在尚府内,还有几个则被他偷偷安排在别处,此时也没闲空搭理他们,常言道树倒猢狲散,若是陈夫子一死,自然而然他们就偷偷离开了。只是可惜陈夫子学问颇高,却不会选人,云氏在朱武却是满门忠烈,按理来说云家人对他来说也最值得信任,于是他才选了这个勤奋刻苦看起来像是个高手的云氏遗子遗孙。但这天底下从不缺乏刻苦的高手,缺的,仅仅是那跃了龙门的鲤鱼。
“那是什么事?”云氏后人问。
“你看这天下会归谁?”齐布衣问了个让云氏后人不知所云的问题,天下归谁他不关心,反正朱武早就灭了,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无能之人。再说了,他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那边倚门探视的燕寻风也听到了这丈二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暗道“呵!真是那一朝为将,终生难忘报国恩?”
云氏后人眉头一横,无所谓道“天下归谁我无所谓,我只想知道,过了今天我还能不能活?”
“你能活多久我不知道,但是你却不会死在我手上。”齐布衣肯定道。边说他边从身上取出一四四方方青色物,上刻祥云七朵,日月同辉,但见云遮半边月半边天,唯留一太阳印照紫霞光,染红了天上云。
云氏后人一见此物,心神澎湃,神情激动,嘴皮发紫,久久难言,良久,他突兀发生放肆大笑道“果不其然,云家族长那老儿,原来竟是被你亲手所杀,痛快,痛快至极。”其言虽如此,其声却悲鸣。当初逐他出云家让他进那小村吃尽了苦头的人就是云家族长。可惜了那云家百口人竟与他这一个糟老头子赔了藏作了古,亦陪朱武同进了地狱。
这方青色物为一块巴掌大小的青石,是云家族长世代执掌之物,亦为其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就像王朝玉玺。燕寻风眼角一瞥,顿时感慨,这什么不值钱的东西,这些年来他随着姬子,也是养成了一双对玉的刁钻眼,一眼望去就可知东西好坏,只是这物件,看雕工之强,天下罕见,只是不知哪家败家傻子竟然在一块分文不值的破石头上花费这大力气。仔细想想方才两人对话,貌似是云家之物,再看云氏后人神情,应该还是个颇为重要的东西,让他更叹了,云家一门百将,竟然连块美玉都拿不出来!
“哼!就让他们一同进地狱对他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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