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刚原是脸色紧绷,听到这声音,当即回过身去,一声长啸与那声音遥相呼应,紧接着道:“是哪位朋友到了?还请现身一见。”
府外那人还没答话,知秋已是跳着脚,欢快叫道,“小道士,快来啊,快来啊,我在这里,我被人欺负了,快来救我。”她一席话脱口一半,众人但见一个人影迅速闪过,待得‘救我’两字吐出,身边已多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道士。
那道士长着一张娃娃脸,一身打扮却是老道有余,头上盘着道髻,以一根玉簪簪住,身上白色道袍,除胸口处太极图外,并无杂色,当真是世上谪仙人一般叫人不可直视。
小道士细细打量了知秋一番,见她并无损伤,这才松了口气,斥道:“知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叫我,和你爷爷担心得够。”虽是厉声,但话中温柔不言而喻。
知秋瘪了瘪嘴,不甘道:“谁稀罕你们担心的,我的功夫也算不差了……”说到后边,渐渐低了下去,满脸羞色,但只顷而之间,便又犟着嘴道,“当世之中,除了寥寥数人,谁能比得过我?”
小道士郑重地点了点头,似是赞同。随即侧过身向何刚看去,做了个拱手礼,口中道:“何掌门请回吧,这里并无你想要的东西。天池山乃神眷之地,您老何必将这尘世污浊带回去呢?”
何刚细瞧了小道士两眼,跟着道:“你要老夫回去,那便请出本事来,空口大话人人都会说,真本事却不是人人都有的。”他仗着身份,拟待小道士先出手,但等了良久,仍见小道士一片宽和的模样,不禁有些恼怒,当即袖中指临空虚点,一道剑气直击小道士面门而去。
但那道剑气临至小道士身前三尺,便似撞在一堵气墙之上,消于无形。何刚咦了一声,心道这小道士有些道行,适才那一指乃是教训之意,不过三分力道,但见这小道士颇有余力,随即又是一指,这一次却用足了七分内力。却只见小道士大袖一甩,身前似乎顿生一张铁网,又将剑气拒之于外。
何刚见状,点到即止。想起两月前泰山派黄正玄在北直隶保定府和一小道士起冲突,被打得重伤呕血,此事已在武林中闹得沸沸扬扬,那黄正玄乃是泰山派一代宗师,虽说比之自己犹有不及,但也算是不可轻视的人物,不意竟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手上,真叫人大跌眼镜。
何刚一阵思索,试探地问了道:“敢问阁下两月前,可曾在保定府与泰山派黄正玄黄前辈交过手?”
“两月前小道确是在保定,也确与人交过手,但那人是谁却不为小道所知了,”小道士想了一想,直言答道。
何刚听到这里,仰天一笑,回过头便对徒弟郭天野道:“咱们走吧。”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傅氏满门见大敌既去,纷纷向小道士行礼致谢道:“多谢道长出手相助,道长大义,鄙门深感不忘。”
小道士挠了挠脑袋,只摆摆手也不多言,看向知秋又问了起来,“知秋,你近来可好?我瞧你瘦了不少。”其实知秋不过是因年岁到了,少年时的婴儿肥褪去罢了,他拙于言辞,这才随意提了个话头来。
知秋也不以为意,拉着他手到傅湑跟前,笑嘻嘻道:“我很好嘞,如今我也算是傅府的人了,告诉你,小道士,咱们这里,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人也很好嘞,这是我们家少爷,是个好人。”
外人听她一连串的好字,都不免羞愧,更堪傅湑便在眼前?所幸这小道士也是极质朴之辈,顺着知秋话点了点头,道:“在下仲长英,谢过傅少爷对知秋的照料。”
“长英兄见笑了,且不说长英兄对鄙府有救命之恩,便是知秋于我及我姑姑也有莫大恩德的,我傅氏满府上下感激尚来不及,哪里还需说这些。”
小道士听傅湑称呼‘长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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