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一得了自由,当即身子一闪,挡在傅湑几人前边,双掌真气暗结。却只听前边那女子自言自语道:“我这一生,原是自由自在,虽无知心之人,但向来无所畏惧,无所牵绊,若人生百年皆如是,那也罢了,偏偏,遇到了王征月。”
说到这里,不禁一阵苦笑,随即续道,“那年,我偷摸出来,听说黄鹤楼的女儿红乃天下一绝,便去喝了几盅,我是爱酒的,却没甚酒量,几个登徒子见我醉酒,欲行不轨,我本打算一掌毙其命,偏王征月多管闲事,将那几人打走,他却不知,我虽醉了,但脑子清醒得很,后来那几人仍是被我给杀了,只是那时,为何我没能杀了王征月?”
“他不爱笑,冷着脸,却古道热肠,遇见不平之事,总要插上一脚,哼,真是好事之徒,后来我也学他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什么都学他,我不再爱笑,更总冷着脸,但那样并不快乐,呵,纵然不快乐,我却甘之如饴。”
“我赖着他好些年,他总是喊着冰玉的名字,冰玉到底是谁?孩子,你过来,再让我瞧瞧,听说你是傅冰玉的孝子,与她最肖,让我瞧瞧傅冰玉能有多美?”她这话却是对傅湑说的,傅湑见她一脸失落,心有不忍,又料她并无伤人之意,当即上前两步。
那女子看了几眼,只道:“也不外如是嘛,可为何王征月总对她念念不忘,孩子,你来说,我与傅冰玉谁更美?”
傅湑咂了咂舌,抬头只扫了这女子一眼,见她螓首蛾眉,双瞳剪水,实是倾城之貌,羞花之颜,但这话傅湑哪敢随意出口?只怔了一怔,那女子便先笑道:“是了,人总说先来后到,傅冰玉在我之前遇见他,故而他这一生矢志不渝,傅冰玉命真好。那日他偷入宫中,被爹爹撞见,我拼着被爹爹重罚的危险,也要救他。后来,我问他能否回转心意?他只消点一点头,那怕只是骗我一骗,我的青木神功也能救他,可他却不愿,他偷偷地走了,宁死不悔真是洒脱。”
傅湑几人听她如此说,已渐渐揣测出她与王征月的关系,但这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常八九,谁又能说谁错了呢?王征月、傅冰玉夫妇感情坚如磐石,终生未悔,不可谓不伟大,那女子用情极深,虽痴心错付,却也不可谓不可怜。众人唯有一叹,再无多言。
又听那女子道:“这一世那便罢了,但来世我定要先遇见他,傅冰玉我便先带走了,等日后我此生事了,再行归还。”
傅湑听她如此说,心下不解其意,正欲相问,但只眼前一晃便不见了那女子的踪迹。
知秋见人走远,当下松了口气,只道:“我原说这世上已没几个对手,哪料到这一出山,竟碰上这么些硬茬子,唉,看来爷爷说得没错,我功力不够精纯,碰上一般人那还罢了,若是真撞见了高手,则只有逃命的份儿。”
傅湑回过身来,安慰道:“你才这个年纪,有这份修为,那已是了不得了,何必妄自菲薄。”知秋听他话中激励之意,心头一软,但又见他扶着汀兰往石凳处而去,又不禁气结。
汀兰身子远比旁人要弱,适才穴道被封,虽无大碍,却令她精神大减,力气衰乏,傅湑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不禁担心起来,“妹妹觉得可好?先歇息片刻,等会儿咱们便下山去找大夫瞧瞧。”
汀兰强忍着疲乏,笑道:“不碍事,湑儿哥哥无须担忧,湑儿哥哥适才摔倒,可伤着了?”
适才那女子虽将他一子击飞,但用的巧劲,看似重重摔下,却丝毫无恙,傅湑回道:“没事,那人与我大姑父有旧,并无伤我之意,倒是连累妹妹了。”
汀兰摇了摇头,心头一口恶气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身边伺候的丫鬟知道这是小姐旧疾发作,偏又没带常备的药来,只急得跺脚,“这可怎生是好?小姐这心口疼的病又犯了?”
原来当年何氏难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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