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才到遂宁,也不知郭大哥何时来的?”
“说来惭愧,愚兄来蜀中已近一年啦。”
那人闻言,登时偏过头望去,似有疑虑,郭天野生怕他误会,忙解释道:“夏老弟可别多想,愚兄来蜀中,原是奉了家师之令另有要事,没曾想一直耽搁到了今日。”
“今早听青城山松风道长言道,令师何大掌门最近也在蜀中,却不知何大掌门现在何处?小弟我应当前去拜会才是。”
“家师头几日便走啦,如今这遂宁城,天池派弟子只愚兄一人了。唉,说来真是匪夷所思,这小小遂宁城不过方圆数里,没曾想竟出了好些个少年英才,愚兄井底之蛙,平素夸夸自大,眼高于顶,此行倒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里间知秋听闻此言,知他所言乃是指自己同小道士,心下不禁得意,偏过头看了看傅湑示威。傅湑见她炫耀,也不理会,仍趴着墙壁听外边道,“哦,郭大哥有何见闻,不妨说来听听,能得郭大哥如此盛赞,想必那些人定有不同寻常之处了。”
郭天野见他口气中颇多不屑,心下暗道:我天池派名垂武林数百年,不比你泰山派弱上半分,哼,我既比不过那两人,你夏津山又有何能耐,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他心下虽如此想,但面上却只做愧色,道:“唉,上月我夜探傅府,本是神不知鬼不觉,岂料被一个只十五来岁的小丫头给撞见,两相动手之下,居然没讨到半分便宜,想我在太行山一带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竟被这么个小丫头比了下去,真叫人憋屈。”
那人正是泰山派第二代弟子,名叫夏津山,其父夏正明乃当今泰山掌门。他向来行事嚣张跋扈,从未将江湖中年轻一辈人物放在眼里,这时听郭天野自道丑事,只觉好笑,登时道:“真如郭大哥说的这般厉害?哼,他日若是叫小弟见了,定要与那小娘子讨教几招才是。”
里边知秋听他言语轻浮,登时大怒,恨不得这便冲出去,好生将他教训一番,幸而边上傅湑手快,一把抓着她手腕,轻声劝道:“可别毛躁,小鬼随时可灭,若是引来阎王那便不好了。”
知秋听他说的在理,这才作罢。
又听外边郭天野道:“那是,泰山玄王剑法精妙绝伦,夏老弟深得贵掌门真传,若能为愚兄出这个头,愚兄自当感激不尽。”说到这里,郭天野忽然买了个关子,只道:“不过那小姑娘倒还罢了,真要说厉害,更有其人。”
夏津山一声冷笑,只当郭天野大吹法螺,“郭大哥严重了,以郭大哥的身手,江湖中已是难觅敌手,若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想必定是老一辈的高人异士了。”
“哈,夏老弟别不当真,那小道士也不过十八九岁,却轻描淡写便接住我师全力一指,这般功力,别说江湖中年轻一辈,即使老一辈人物,想来也没几个能如他那般从容淡然的。”
夏津山闻言,当即仰头便笑,口中喘着粗气道:“世间竟有如此高人?莫非是武圣重生不是?”说到这里,忽然耳边回想起适才郭天野提的‘小道士’三个字,立即又怔了怔神,道,“小道士?可是一袭白袍,不染纤尘?”
郭天野轻点了点头,他知那小道士十有八九便是年初时打伤黄正玄之人,但仍故作不知,道了一句,“正是。”
夏津山身子一颤,年初黄正玄被抬回泰山,一身鲜血染红了半边袍子,口中惊骇之声不绝于耳,显是被吓得狠了。黄师叔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虽比之其父有所不如,却也是泰山前辈长老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却被一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打伤,此等丑事已在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泰山派因之也丢损了好大的颜面。
若是那小道士人在遂宁城中,真叫他们这群人撞见,赵师伯只怕仍不是他敌手,届时更得丢一番大脸,想到此处,不禁身子一颤,慌忙问道:“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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