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缓缓收住了招式,深深吐纳后,转过身看向贝特朗。
贝特朗很亲厚地笑了笑,缓步向着薄威走了过去。
“虽然我不会练太极,但很喜欢茶道,我觉得这二种文化都有相同之处,都讲究一个‘笃’字,而我刚才看你的招式中,似乎不太淡定呢!”
薄威淡淡地看了贝特朗一眼,虽然不认识,但觉得眼前这老头还不算讨厌,什么也沒说,准备往屋里走。
“今天的太阳不错,冬日很难得的,不如在外面喝一杯怎么样?”贝特朗说话时,提了提手中的两瓶清酒。
薄威一生好酒,听贝特朗这么说,立刻对上了他的心思,什么也沒问,转身改向后面的银杏林走去。
两个老头子在林子里的一处石凳上坐下,贝特朗递给薄威一只酒瓶子,自己则拧开另一个直接对着瓶嘴就喝起來。
薄威半生在黑白两道拼杀,性情原本就豪爽,又加之近年來要好的兄弟们老的老,死的死,剩下的也多半身体不济,很久沒人陪他好好喝酒了。
此刻见贝特朗喝酒豪爽,立刻就欢喜到了心坎儿里,也跟着拧开瓶盖对瓶吹起來。
喝完了酒,贝特朗开口先谈了一句:“哎!当父母不容易呀!”
薄威将瓶口由嘴边移开,好奇问:“兄弟,你这句话是啥意思?”
贝特朗扫了眼薄威,又灌了口酒:“你是薄远封他爸吧?”
薄威点头,也跟着灌了一口酒。
贝特朗苦笑了一声,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请柬,往桌上一拍,愤愤然道:“这些小崽子们,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根本不把咱们这些老家伙们放在眼里!”
薄威听贝特朗这么说,心里一愣,小心翼翼伸手拿过來桌上的请柬,翻开來一看,立刻惊讶地张大嘴:“你……原來他们也给你发了请柬?”
贝特朗再次轻叹着点了下头:“你说咱们把他们养大,这些孩子怎么这么不体谅咱们的心呢?我虽然嘴上说不同意,可谁不想自己家的孩子过的幸福?
可他们,他们居然给老子扔下个请柬掉头就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薄威心里最憋屈的就是昨天薄远封给他的请柬,这明摆着不拿他当爹,可今天亲眼看见了莫桐爹的请柬,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气儿顺了。
原來憋气窝火的不止他一个,薄威突然有种扯平了的感觉。
拿酒瓶轻轻在贝特朗的酒瓶上碰了一下,小心问:“你这是这么回事?也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吗?”
贝特朗又灌了口酒,摇头道:“老兄你不知道,我闺女为你儿子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先前一个人带大孩子,这眼下还沒结婚,也沒个名分,又怀上了。
说实话,我是真觉得远封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不会疼老婆!我是心疼我们小桐再以前那样的受罪,所以,我沒同意他们结婚,而且还准备带着小桐去把那孩子做掉!”
贝特朗的话还沒说完,薄威立刻就从凳子上蹦起來了。
“你怎么能把我孙子做掉呢?沒名分有什么要紧,结婚不就完了!”
薄威嚷嚷完这句,突然住了口,蓦地想起來自己昨天刚把小两口轰走,瞪着眼看着贝特朗两秒钟,酒瓶子一扔,转身就往回跑。
全书完
后记
多年后
碧绮庄园的后花园里,莫桐怀里抱着出生不久的四女儿薄馨仪荡着秋千晒着太阳,看见薄远封不经意间对着显示器勾了下唇角。
“我发现你最近好像突然对娱乐八卦很感兴趣,公司最近很闲吗?”莫桐边问,边解开小裹被,给女儿换尿布。
“嗯”薄远封只应了一个字,目光依然专注在笔记本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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