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好此时是当真是不知所措了,暗暗的瞥一眼赵聖南的脸色。韩静好不敢指望赵聖南会帮她,他巴不得自己出丑呢。
但韩静好知道只要他肯眉目间稍有暗示,这些人就不会为难韩静好了。但赵聖南却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那两个倾城倾国已经左一句右一句哄起韩静好来。
韩静好悲从中来,这才是开始,这才是进入无尽痛苦的开始。韩静好哪是她们的对手,加之韩静好任性的想要喝醉,稀里糊涂就已经被灌下去了好几杯。虽然是红酒,但双颊发烧,整个人轻飘飘的。韩静好觉得自己要醉了,她身子发软,胃里更难受,连手都开始发抖,终于借着酒劲,大着胆子在桌子底下轻轻拉了拉赵聖南的衣角。
不是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看来曹孟德也是骗人的。曹孟德那时是不是也如自己此时一样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其实,真正难的不是不知所措进退两难,而是如何面对这样出丑的后果。
赵聖南也没有看韩静好,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只闲闲地说:“你们别灌她了,她不会喝酒。”
“哎呦,赵先生是心疼了呀。”一个如痴如嗔,另一个就更是眼波流转:“赵先生要是心疼,那这杯赵先生替韩小姐喝了吧。”
赵聖南却是似笑非笑:“听听你们俩这口气,我怎么还敢替她喝。”
这些人都哄然大笑,好像他说得跟真的似的。
韩静好酒劲往上冲,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发冷,手也不听使唤,拿过杯子就说:“我能喝!”
我喝,喝醉了,就什么就不知道了。最痛苦的,莫过于清醒时的悲哀。喝吧。韩静好自我催眠。
这下可一发不可收拾,那两个倾国倾城彻底针对韩静好了,她喝了一杯杯后她们就拍手叫好,然后很快又给韩静好斟上一杯,像是没有尽头的轮流灌韩静好,其他人也来蔟热闹,韩静好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彻底扑街了,最后意识模糊,什么也不知道了。
稍微清醒点韩静好已经在车上,赵聖南的布加迪。
这车贵就贵在几乎全是订制,光这座椅上的真皮据说都来头不小。是从小没挨过一鞭子的小牛,剥下皮来后手工硝制,挑出纹路与颜色最无差异的,然后再精心一针一线缝制。光这个座椅就用了好几头小牛——韩静好觉得自己真对不起这些牛,因为她吐在了座椅上。
赵聖南让司机把车停下来,韩静好蹲在路边像是要把胆汁都吐出来,车也停在那里,四门大开着,最后韩静好重新上车的时候,那车里全是茉莉香味。
终于忍到家里,韩静好跌跌撞撞爬上楼,摸到自己房间,挣扎着洗澡。洗着洗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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