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赵聖南工作很累了,就走出书房来到院子,他刚走进院子,就看见韩静好坐在院子的角落,抽着烟,透过烟雾的韩静好是那样的落拓忧伤及性感妩媚,这样的韩静好是赵聖南从未见过的。
“这么晚了,为谁风露立中宵呢。”赵聖南走过夺过韩静好嘴上的烟。
“几回花下坐吹箫, 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 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 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 可怜杯酒不曾消。”韩静好并不回答什么,只是念出了这首诗。
赵聖南眼睛黯然,神情一滞,知道她在想谁。
“你知道吗,真的是杯酒不曾消。”韩静好过了一会,眼睛迷离的看着赵聖南说。
你看你看,你的婉转深情从来不是为我,你看你看,你的眼泪从来不为我流。
“韩静好,你抽烟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么晚了竟然和气了酒。”赵聖南刚过来,就闻到了酒味。
“爸爸去世后,我烦了就抽烟。”今夜的韩静好有着平日里不曾有的脆弱。
“韩静好你醒醒吧,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赵聖南大声的说。
“要是过去了为什么我还是这样痛苦,可见是过不去。”韩静好忧伤的说,眼泪流了出来也不自知。
“韩静好,你不如爱我吧,爱我你不会这么难受。”赵聖南坐下,喝了一口酒说。
“爱你,还不如爱一个死人。”韩静好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了,轻笑了。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赵聖南听见她这样说,只想对她念晏殊的这几句话,好让她不如怜取眼前人。
“赵聖南,你那么恨我,我爱你,是把自己往火堆里送。”韩静好没有讨厌晚上的清醒。
“不如怜取眼前人,可是也要看眼前人是谁!”韩静好又说,喝了一口酒。
赵聖南其实还想说什么,可是后来却一句也不再说,说再多,她也只是愿意把自己放在林非凡的围城里,不出不进。
“赵聖南,你知道人怎样才能有信心活下来吗?就是有个念想。”韩静好过了一会又说。
“你的念想是什么?”赵聖南问。
“我的念想是林非凡,我的妈妈。假如我不喜欢林非凡了,妈妈也死去了,或许我也就真的活不下去了。”韩静好说。
赵聖南不再说什么了,韩静好却忽然像是触电般的跳了起来。
“那天你没有做措施,我没在安全期。现在已经过了24小时了。我怀孕了怎么办!”韩静好都忘了赵聖南在她身旁坐着。
“怎么,不想替我生小孩?”赵聖南问,语气又快要生气的意味。
“赵聖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有小孩了,第一个想要小孩死的就是你吧,现在又装什么!”韩静好气愤的说。
“只要你有小孩,我绝对不会伤害TA。”赵聖南坚决的说。
“你妄想我的孩子做私生子,赵聖南,你真卑鄙,你是故意的吧,折磨我还不够吗,还要折磨我的孩子。”韩静好像疯子一样的嘶吼。
赵聖南眼里却有了笑意。韩静好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个宝宝在你的肚子里了。”赵聖南说,心里竟然很向往。
“赵聖南,你这个疯子,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做私生子的!”韩静好几乎是喊出来的。
“由得着你吗?”赵聖南也不反驳。他反驳她就会信吗,她不会。
我说了许多真话你都不信,说了假话你却信以为真。这该是多么的悲哀。
“赵聖南,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我恨你!恨你!”韩静好一边怒骂赵聖南,一边扑上去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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