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样的狠辣和决绝,才造就出了阎行这一纵横凉州的人物。张绣虽然也是纵横北地许久未曾遇见过敌手的人物,但是他确实自认为在阎行面前,自己的手段还太过稚嫩了。
阎行这家伙不仅仅天赋极高,也很刻苦,很年轻的时候便已经成名。再加上后來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这样的人物才得以练就。
而如此,这位勇冠三军的猛将,竟然被寒锋营数百只数千只长枪死死抵着,围困在中间,而面前仍有像张绣这般难缠的对手,一旁更有陈焉冷冷注视。
这一來,似乎阎行的确是沒什么生还的希望了。
阎行忽然苦笑了一声,猛地将长矛扔在地上,陈焉看到这个景象,眉毛一动,心中也激动起來,问道:“怎么?阎行将军,你愿意投降吗?”
阎行忽然仰天冷笑了起來,说道:“好陈焉!临死也不忘了羞辱我吗?我堂堂阎行,难道还会为了苟且活命,向你下跪讨饶吗?!!”
说道这里,阎行忽然转过身來,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掀起自己的护心甲,之后顺手拿过一旁寒锋营将士的枪头,向着自己胸口戳來!
寒锋营的军士们如何见过这样的疯子?一时间都有些呆了,任由阎行将自己的长枪刺入了他的胸膛,只见鲜血喷涌而出,阎行的胸口立即破开了一个个大洞,鲜血如同洪水般奔腾而出。
阎行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向着陈焉冷笑道:“陈焉!你有种!我输在你的手上,死了也痛快!”
话音未落,阎行一阵咳嗽,口中已经涌出了鲜血。张绣宋忠盯着阎行,早已经傻了,沒想到这位勇猛将军最后的举动竟然如此出人意表。
咳嗽声中,阎行终于站不住了,他向着西方缓缓跪下,高声吼道:“泰山大人!!小婿怠慢轻敌,学艺不精,给您丢人了!”
吼声如雷,久久激荡,在场所有将士,虽然是阎行的敌人,却也不免被阎行的行为所震撼。
这吼声的回音从这平原上缓缓散开,渐渐向西凉散去……这位西凉而來的壮士啊……不知道你死之后,你的灵魂是否还能记住回家的方向……
可惜阎行一生戎马,杀敌无数,终于在陈焉和张绣的注视下,缓缓跌入了尘土之中……
……
定远城中,韩遂正坐在营中看着手中的一封书信,成公英站在一旁,脸上都是阴沉。
“这的确是马腾的笔记……马腾啊马腾,你竟然跟陈焉都商量好条件了,难怪你这家伙不急着出兵啊!”
说完这话,韩遂狠狠的拍下桌子,站起身來,神色暴怒无比。成公英在一旁看着,连忙上前劝道:“主公,马腾这人素來与咱们关系密切,万一有什么误会……”
韩遂冷笑了一声,说道:“误会?这封信分明就摆在这,难道还有什么误会吗?”
说道这里,韩遂迈开步子便要出去,成公英心中明白,韩遂和马腾的梁子就此结下,韩遂这就要去找马腾火并了。
可惜韩遂还沒走出几步,忽然一名士兵快步奔了进來,高喊道:“报!!不好了!主公,阎行将军贸然攻打陈焉,与长安城外十五里处遭遇了埋伏,全军覆沒,不幸阵亡!”
听了这话,韩遂虽然经历了半个世纪的沧桑,但仍是站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成公英连忙迈着短却稳的步子上前扶着说道:“主公,主公!”
韩遂脸色苍白如纸,咬牙切齿道:“马腾……陈焉……狼狈为奸,狼狈为奸!我要去杀了他们,给我女婿报仇!!”
成公英知道韩遂此时乃是在气头上,但是如此一來,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下怀,成公英不得已,只得大着胆子说道:“主公,不可,万万不可啊!此时马腾和陈焉已经勾结在一起了,咱们若是死守这定远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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