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还冒着青烟,地面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弹坑。大地的银装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烈火烧焦的土地散发着呛人的焦臭味。不远处,枪声依旧激烈,炮弹的爆炸声好像打雷一般,震的耳朵嗡嗡直响。
范宇和蒋百里的周围,卫兵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老2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范宇。虽然这里远离第一线3000米,可这里是战场,谁也不能在战场上保证什么。范宇身边的贴身卫士,只好时刻准备用身体为范宇挡下子弹。不过,作为专业的护卫人员,整个团队都是保持一个看似松散的队形。以迷惑地敌人的狙击手,以便让其无法从众多人员中找出重要目标。
范宇头戴钢盔,手里提着突击步枪,胸前还挂着2枚手榴弹,这幅打扮仿佛一个活脱脱的“老兵”。反倒是一板一眼的蒋百里,看起来是一个“大头目”。这样的效果倒是让老2他们非常满意,如果附近真有鬼子的狙击手,那么作为“长官”的蒋百里将成为目标。
士兵们还在清理战场。
医务兵和临时招募的民工,正在把38军的伤员往后方抬。范宇揪心的看到,担架几乎是一个接一个的从枪炮激烈的地方送下来。有一些担架上的人还在喘气,抬担架的民工走的急匆匆的,旁边偶尔还有个把士兵将一个输液口袋举的高高;而有一些担架只用一大块白布裹着,红色的液体把白布染得满是红色。
在稍微平坦点的地方,几个医务兵还在对伤员检查。另外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平民,慢慢的掀开白布,用手里鲜红的毛巾擦拭着里面的尸体。在旁边,还摆着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行军盆。范宇紧走几步,上去一探究竟。
这个面容还非常年轻!范宇看到,那是一张稚嫩的脸,年纪大概也就19岁左右,在范宇的眼里,这只能算是一个大男孩的年纪。他脸上满是黑色和红色,几乎看不出皮肤的颜色。老乡的手颤颤巍巍,随着那红黑毛巾的擦拭,那稚嫩的脸才开始显现出原本的肤色。
“他伤在哪里了?”范宇声音有一丝梗塞。从大男孩的头上,看不到伤口,身体上的白布也和别的不一样,没有被染红。
老2赶紧上前,掀开了盖在大男孩身上的白布。众人立即看到,大男孩的军服已经破了,在他的胸口还有止血绷带,绷带就这么直接缠绕在军服的上面。看来,在大男孩受伤以后,有人还对他进行过紧急急救。范宇弯下腰,伸出手,准备帮大男孩拆去绷带。
老2手脚麻利,赶紧把尸体翻过来,准备帮忙——清理尸体的事情,怎么能让长官来做呢?
“别动!”范宇严厉的声音从喉咙深处传了出来。连老2听了,都打了一个寒颤。伸出的手,也冻住了。
伤亡惨重!
范宇的脑袋里,出现了这样一个词。不用老2统计了,看看现在这个状态,范宇至少看到了近30具尸体,重伤员还没有计算在内。他缓缓的将大男孩身上的绷带解开,在绷带的下面,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翻着红色血肉的小洞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范宇心里燃烧起来。从伤口和绷带来看,即时士兵们知道这个伤员已经没有挽救的希望了,可是医务兵们依旧没有放弃,哪怕仅仅一丝的希望,也尽了最大的努力。多好的士兵啊!范宇心疼他的士兵,也更加痛恨对面的小鬼子,痛恨战争。如果不是小鬼子发动这场侵略战争,这个大男孩应该在某个大学里读书,或者是在某个花前月下跟个姑娘谈情说爱。可是现在,他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战争,需要结束了!
“这位长官,你们一定要把小鬼子赶出去啊!”站在一旁的中年平民眼睛里闪着泪花,一边像个孩子一般用衣袖横着擦拭着眼泪,一边哽咽的说道。
范宇停下手中的活,抬头循着声音,看着这个临时来帮忙的民工:“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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