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生机之下,实则是危机四伏。
日上三竿。
山林间的浓雾也尽都散去,五月份的天气也带上了一丝暑意。
又做了那个梦!
苟苍天从水缸里面醒了过来,那些不明液体已经变的漆黑如墨,昏昏沉沉的脑袋里还环绕着刚才的梦境。
说不清梦到的是什么,只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漫无边际,自己在黑暗中一直奔跑,一直奔跑,除了这些之外,余下的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自己都记不大清。
自从那天醒过来之后,自己就一直在循环的做这个梦,除了那漫无边际的黑暗,自己什么都记不住。
看着水缸里面那些已经变得漆黑如墨的不明液体,他知道这些液体所谓的药效已经过了,虽然内心深处十分不愿意相信这狗屁玩意有任何作用,可不得不说的是,自己的身体确实是在一天天的变好。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嘴上说着不要,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从水缸里爬了出来,说来也奇怪,这些不明液体粘的跟浆糊似的,触感跟那蚂蝗爬人的皮肤差不多,却一点都不沾身体,他爬出来,那些不明液体就往下落,瘦弱的身躯上一点都粘不上这些已经黑的跟墨水一样的液体。
将自己掉落的衣服捡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比刚才又好上了一点,不得不说这狗皮膏药还真的挺强的,要是能弄到二十一世纪去,肯定又是一笔商机。
套在他身上的衣服其实也称不上是一件衣服,就是块上面打满了补丁的破布,缝合在一起的长袍,内裤什么的更本就不存在,透风性十分强劲,一阵微风吹过来,自己那还没开始发育的小兄弟都能感受到一阵的凉意。
光着脚,苟苍天拖着他那比同龄人还要瘦弱的身子进了房门。
说是房子,其实这是一间道观,房间里面就一张小的可怜的木床,还有一张方桌,连凳子都没有一条,桌子上放了三个缺了几个大口子的瓦碗,房子中间的一个简易木台上,还摆了一个没有名字的灵位,灵位旁边还随意的,放置了几本快要烂的不成样子的书籍。
苟苍天也问过怪老头这灵位是谁的,可怪老头也是跟前面几次一样,都不搭理他。
每天怪老头都要在这个没有名字的灵位前上柱香,也不分时间,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傍晚,有时候忘了,第二天就上两柱。也没有什么仪式之类的东西,就是上了香之后,再碎碎念几句就完事了,苟苍天也听不清那怪老头每次上香的时候到底在说啥。
走到那简易木台的边上,苟苍天装模作样的拜了两拜,随后将放在台子下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放在台子底下的东西,其实就是他一直以来吃的那种如同猪食一样的树根。
房间后面有一处天然的泉眼,苟苍天拿着仅剩的两根树根,到泉眼旁边清洗干净,之后又爬上了那块挂在悬崖边上的大石头。
不得不说,坐在这块大石头上,那风景自然是极好的,但有恐高的人就免了。
往下一眼望去,一片碧绿的林海,随风掀起一层层的波浪,林中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兽吼,惊起一群群的飞鸟。
看着那些慌乱飞起的小鸟们,苟苍天感觉自己的命运就跟他们是一个样子。
让自己进山,那铁定是去送肉。
郁闷的啃了一口手里面那不知名的树根,苟苍天盘腿坐在巨石上,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路程。
其实手里面的树根也并不难吃,就是没什么味道,而且嚼起来就跟那老了的白萝卜一样。
说不上好吃,但也不是难以下咽,维持生命就靠这玩意了.
转眼又想到明天就要进山喂猛兽了,突然就感觉到手里这两根树根一样的玩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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