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寒菱的头发和身上便淋湿了。
她伸手去扶银若宸,可他高大的身子死沉死沉的,寒菱根本扶不起他丝毫。
怎么办?绝不能再让他躺在这里了,这样下去,非生病不可!
“若宸哥哥,醒醒。”寒菱摇着银若宸带着哭腔叫道。
银若宸只吭了几声,翻过身又睡着了。
雨越下越大了,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寒菱这才后悔当时沒把杨路带上,想到他在此饮酒买醉,顾虑到他的面子,她只身前來了。
“翁主,让属下來吧。”柳义不知何时來了,轻声说道。
寒菱心中一喜,抬头看到柳义正站在前面,恭敬地朝她说道。
寒菱忙点了点头,让开了。
柳义走上來扶起银若宸,背在身上快步朝外面走去。
“柳义,能不能告诉我,王爷为什么会这样?”柳义刚把银若宸放进马车里,寒菱就拦住了正欲离去的柳义,劈头问道。
柳义面色徽变,迟疑着说道:“翁主,您应待王爷清醒后,亲自问询较好,属下实在难以回答,请恕在下无礼。”
说完径直走了,寒菱望着他果断离去的背影,不由气结,看來银若宸这家伙培植的人都跟他一样怪怪的,说话藏头露尾,捉摸不透。
东寝宫内,寒菱整整忙了几个时辰才把银若宸伺弄好,总算能见到他白哲的肌肤了,寒菱松了口气,望着面前木盆里黑黑的洗脸水,心情沉重无比,从來沒有见到银若宸如此消沉颓废过,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兔子端來饭菜用完饭后,寒菱累极了,爬到小床上沉沉睡去了。
半夜里寒菱被一阵声音惊醒,迷糊中睁开了眼睛。
“水,水.......”对面大床上银若宸沙哑的声音不停地叫着。
寒菱吃了一惊,醒了过來,忙朝银若宸走去。
银若宸满脸通红,嘴唇干涸,紧闭着双眼,面容痛苦,嘴里正在不停地叫着“水”,他的双手紧握着锦被,寒菱忙弯下腰去,仔细打量着他,见他沉沉睡着,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中,全身紧绷,神情极为痛苦。
寒菱意识到不妙,忙伸手放在他额头上,不由吓了一大跳,他的额头发烫,寒菱又抓了下他的手,只见他手心的温度烫得寒菱的手都微微灼痛。
不好,发高烧,生病了,一定是这么多天在墓地上作践自己,受凉的缘故,必须马上叫御医。
“秋雨,秋雨。”寒菱朝外面厢房叫道。
不一会儿,秋雨睡眼惺忪地走了进來,问道:“翁主,有什么吩咐?”
“赶紧去叫御医,王爷生病了。”寒菱急切地说道,秋雨听说是王爷生病了,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來,答应一声出去了。
寒菱忙从案桌的水壶上倒來了凉水,扶起银若宸的头,喂他喝了水,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中,全然不知道什么,只是机械地张嘴猛喝着水。
“若宸哥哥,醒醒啊,御医马上就來了。”寒菱焦急地带着哭腔说道,又忙端來了凉水,拧干毛巾替他擦身,试图让他的体温降下來。
“菱儿,菱儿,不要离开我。”银若宸在梦中毫无意识的反复叫着,寒菱听得呆了,明白他口中的菱儿便是香菱公主,如今香菱公主就是自己了,他真的会对香菱公主有如此深的感情吗?
寒菱的怀疑不是沒有道理的,自从她的身世公开后,银若宸就知道自己是香菱公主了,可他对自己并沒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热情來,甚至称得上冷淡,远不如做他小跟班时的那份热情,有时寒菱都怀疑他对香菱公主其实并沒有多少真实的感情在里面,只是潜意识中残留着儿时的那份美好的回忆而已,他自己意识不到,拼命地钻着牛角尖,不愿走出來。
毕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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