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更不知要危险多少倍。
骆静静地看着铭,一直没有言语。她知道他们碰到难题了,是身处绝境的大问题。她等待着铭作出决定。同时,她的内心有着小小的疑问和自责,因为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应出了什么问题?
云雾阻隔了视野,仿佛也隔断了时光。铭无法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能大约地判断是一天的下午。或许已临近黄昏?他最终下定了决心,用手指着崖底说:“我们从这里下去。”他抬头望向对面说道:“既然感应駰在那个方向,我们就不要走回头路了。”
骆点点头,面对直立如削不知深浅的悬崖,没有表露出丝毫的畏怯。
铭回头四下看看说:“我们找地方歇息吧,明天再继续走。”
尽管白天由于云雾的浓厚能见度很低,但毕竟还有光亮有视野;能看见事物,就会使人的胆气增加不少。到了夜晚,四周一片漆黑,对于黑暗中可能隐藏的未知,会使人心生怯意。尤其是一些夜晚出来活动的凶禽猛兽,常常以嘶鸣吼叫和同类联系,或是警告那些试图进入自己势力范围的入侵者,声音此起彼伏,在山间回音,让人倍生恐怖之意;加之夜里的阴冷,雾气的潮湿,让人难以入寝。所以,一夜下来铭只是断断续续地迷糊着,而被他拥抱呵护着的骆,倒是睡得挺安稳。
上空泛白,铭知道天已经亮了。云气还如昨天那般凝重,除脚下的岩石绿草能看得清及身边朦胧的树影,四周还如昨天那样雾蒙蒙一片混沌。
经过简单的准备之后,铭让骆再次感应一下駰,确定无疑后,带着骆开始攀援下崖。
铭之所以敢带着骆从深不可测的悬崖向下爬,是看到崖壁上生长着稀疏的各种藤类,许多向崖下垂落,其中就有垂索枫藤,而且从根部看是多年老藤,估计应有百米上下的长短。他的匕首在上山的时候不知失落在什么地方了,有些事情做起来就不十分方便。比如,他想采取一些垂索枫藤的细枝,现在只能寻找边缘锋利一点的石块从藤的主干上砸下来,很不便利。他把采集的藤条用两块较为平整的石块对搓,揉掉叶子和皮,搓捻成几条绳索,用其中的一条拴在了自己和骆的腰上。
铭开始下悬崖了。他选了一棵粗壮的老藤,主茎有小臂粗细,先对骆教了一番如何攀藤、下滑、歇息等简单技巧,然后自己在前,骆随后,顺着垂索枫藤的主茎,向崖下滑落。
这样从崖上向下滑落是十分危险的,四周被云雾笼罩,没有能见度,也就不知道深度,更不知道崖底下等待着的是什么?
铭在前面小心翼翼,眼观六路是不可能了,他必须全神贯注地耳听八方,同时照应着头顶的骆。垂索枫藤的承重是没有问题的,但骆盘索的技术不行,铭害怕她万一中的闪失。
忽然一声禽类尖利的鸣叫,声音就在身边。铭大吃一惊,停止了动作,同时急忙喊骆,让她不要动。这时,一阵烈风从身上扫过,一个巨大的影子朦胧一闪,随即掩没在云雾中。从连续的鸣叫声可以判断出,它就在身边盘桓。
“是鹫。”铭轻喊了一声。但他不知道是什么鹫?刚才那巨大朦胧的影子从身边划过,十分骇人,不要说攻击他们,就是飞过时带动的风,便让缀着他俩的垂索枫藤晃动不已。
“抓紧。”铭提醒着骆。他说:“旁边可能就是这只鹫的巢穴。”然而由于云雾,他什么也看不到。
铭和骆一动不敢动,由于垂索枫藤还在晃着,他们的脚踏不到崖璧,因此十分吃累。铭一只脚将藤条的一个分枝盘了一个扣,另一只脚踩住,这才轻松下来。然后,他让骆踩住自己的肩膀,休息一会儿。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只鹫停止了盘桓落了下来,听声音就在身边十几米处。铭暗暗叫苦,又不能呆在这儿不动。于是,告诉骆,轻点,再轻点,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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