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绍从化工厂的废旧厂房出來,跟张康分手以后,就一个人沿着长街一直走。
这座小城,因为是安贝妮生长的地方,而让他感觉特别亲切,又因为有了戴志良这样利欲熏心的阴谋家,让他很沉闷和不安。沒错,他这个人喜欢冒险,喜欢挑战,并且在骨子里生长着一种侠义思想,希望能除暴安良惩恶扬善,但是,一切都要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
他不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了,可以不管不顾。
他也不是一个人,他有他深爱的女人,有他亲爱的儿子,他还要为他们撑起一片晴空,怎么可以逞一时之勇而只身涉险呢!
楚绍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靠谱,越想越觉得事不关己,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打退堂鼓,可是这时候再想当逃兵还來得及吗。
就在他纠结不定的时候,安贝妮的电话进來了,楚绍看了看手机,心想坏了,忙得都忘了为自己未來的岳父岳母准备上门礼了,而且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出來这么一大截路了,都沒遇上有车经过,“喂,贝妮!”
安贝妮一听声音就感觉出楚绍的兴致不高,“怎么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就别太有压力了。”
“沒有。”
“沒有就好,说真的,之前你都把我们家最难搞的海娥同志给拿下了,还怕什么?老安可是天底下最通情达理的老爸了。”她是当着海娥和安成林的面儿这么说的,看着他们脸上不自在的颜色,还在心里偷乐。
楚绍温柔地笑笑,就沒看过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的傻妞儿,“我知道了傻妞儿,对了,你爸你妈都喜欢什么?”
“这么久了,你还沒选好东西啊?”安贝妮狐疑地问。
“呃,就在超市附近呢!”楚绍看了看郊外的一片荒凉随便撒了谎,工厂本來就建在市郊,他从后门出來沒有沿着工厂的迎宾大道往市区方向去,倒是越來越野外了,就收住了脚步,“要不,我买点儿糕点和烟酒吧?好像不怎么上档次,按摩椅怎么样?”
这时候楚绍面前的岔路口上转弯过了一辆牛车,也不知道是赶车的人的责任,还是牛的责任,反正差点楚绍身上,老农扯着缰绳高喊了一声“吁,,”随后这老牛“哞”地一声。楚绍刚吓得那劲儿就冒了一头冷汗,根本沒有顾上捂住话筒。
安贝妮就听筒里插入的声音仔细分辨了两秒钟,就是觉得不对劲儿,“楚绍,你给我老实说,你现在在哪儿,在干嘛呢?”她倒是不觉得楚绍会背着她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就是不高兴他对她说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楚绍一听他的傻妞儿有所察觉了,知道纸包不住火,干脆就招吧,当然,电话里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明白,“贝妮,一会儿你跟我回酒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即便自认为已经放弃了张康的提议了,但还是有商量,他是不敢,不是不想做!
安贝妮被这个严峻的声音弄得有些发懵,能出什么事儿呢?
“你到底在哪儿呢?”
“化工厂,”楚绍并不习惯跟人撒谎,特别是自己爱的人,“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咱们还是见了面再说吧!”
安贝妮点点头,“行,我去酒店找你。”
看到安贝妮若有所思地挂了电话,海娥和安成林私下里交汇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海娥同志先憋不住了,“怎么说,让你回酒店啊?哪如让他直接來家里住呢,酒店就是再舒服也比不过家啊!”
海娥这些天是越想越觉得这个楚绍靠谱,二婚的男人都是经过一些历练的,比那些大学刚毕业的小伙子有安全感会心疼人,关键是像楚绍这样的长得一表人才,在上海有房有车有存款还一门心思对她女儿好的二婚男人就更不好找了。
她主要是生怕这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安成林就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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