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断发散落了一地。
纵然如此书生丁却仍然睡意朦胧仿佛感受不到头皮被拉扯着的疼痛与发根犹如针扎般的刺痛。
今夜的瞌睡仿佛特别的沉重,书生丁的睡意也越来越深,不论书生丁如何吼叫,如何甩动着脑袋,如何的歇斯底里的吼叫四周却只有诡异的寂静,仿佛声音出了嘴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书生丁从口袋中摸出了破碎的玉符,玉符碎片在夜晚发出点点晶莹色的光辉。
书生丁右手紧握着玉石碎片,每用右手上那抓着的玉石碎片扎股一次双眼便会有一丝清明闪过。
“它果然来了,真是漫漫长夜呀。”话音刚落,只见书生甲,书生乙似梦游一般缓缓起身,随后伸着双手似在向前探寻,缓缓的经过书生丁所在的位置一步一步向着黝黑的山林深处走去。
四周依旧寂静异常,沉重的睡意仍在。书生丁惊讶道,莫不是还没离去?一股怪力缠绕在书生丁的右手之上,似要阻止书生扎股的右手,惊道不妙,书生丁拼死挣扎,头上的树枝猛烈摇晃,断发飞舞着,些许还连着头皮。
尽管如此,没了玉石碎片的刺激,书生丁的意识终于也一点一点模糊,右手一点一点失去知觉,随后碎片滑落在地上,书生丁渐渐陷入沉睡。
“到...此....为止...了吗...?”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四周又响起火焰的炸裂声与虫鸣。书生丁一下子砸倒在了地上,树的枝干终于被扯断了,狠狠地砸在了书生丁的脑前。
“这位小生是从那南边的山林中过来的?”
“你怎猜得?”
“我观你气数已尽,灵魂却未离体,仍在在人间行走,想必便是命中该死于山中那狭路鬼的那一人吧。”
“那狭路鬼已挟得二人上路,又与我何干,天尚且饶我,你这窥探天机之人又凭何妄言,我就是那该亡的一人。”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又岂会放过你一人,到是你害了同行人的性命,怕是不得好死。”
“你若见不惯我气数已尽,灵不离体。何不替天行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那句话天尚绕我,汝何妄言?”书生丁猖狂大笑后便进了京去。
数日后。城门外,两个脚夫抬着轿子唠着嗑,“哎,脚夫乙你听说了吗,放榜日那天,天上连下九道惊雷呀,却听说只劈死了一个人。”
“这我知道,都传疯了听说还是个状元呢...。”
放榜日,书生丁不急不缓起了床,看见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便知道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书生丁趴在窗沿自语道“放榜了呀为何我却没有一丝激动呢?”
回想刚出发时,茅山老家,一斜眼道士,自家宅路过,便在门外大喊宅内要出本朝状元。
一番说道后家父便信以为真,我这偏爱术数之人也出来混了个状元。
“哈哈哈哈!”想到此处书生丁不禁放声大笑。一路回想书生丁不禁湿了眼眶。
“两位兄台可否同行啊,我叫书生丁,由苏州来。”
没有同情只有感慨,死得好啊!若无当日之汝等,又有谁来成就今日之我。
思绪一但燃起,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书生丁脑内又回想起了偏房内斜眼道士劝他前去应试的场景
“此番科举,就算你不去两月后你仍会死在你该死的地方。
我看你也是信术数之人,明说在两月后你有一死劫,便是你不去应试,若没有我之方法,你必在劫难逃。
而如今唯有寻得两人便可抵你性命。你可懂抵命?”
“以他人之命换我之命?”
“那么,科举你还去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