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龟儿子们,爷爷在这等你们呢?不要当缩头乌龟!”
一人一马游走在潭州城之外不远处,不断来来回回,斜眼看着满城墙的大梁将士,满眼的不屑,甚至不时举刀对着众军比划两下,嘴里的叫骂越来越难听!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蔑视,一个人,带着一千人马,就敢堵在潭州城门下,疯狂的叫嚣,完全视城中数万的大梁将士于无物。
这是怎样的一种嚣张,而对于大梁将士来说又是怎么的一种憋屈,被人打上门来了,甚至被人指着鼻子痛骂,但是自己一方却只能龟缩在潭州城内,这是一种耻辱,军人的耻辱。
所有守在潭州城墙之上的尚阳军将士全都脸色发寒,恨不能出城将此人斩落马下,如果目光能杀人,这叫嚣的大汉早就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但是众多将士也不过想想而已,没有上头的命令,他们这些小小的士兵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可以想象,过了今天,潭州城的百姓会如此看待这支军队,胆小、懦弱、软蛋,亦或者三者都是。
邵山站立城头之上,看着周围将士脸上愤怒与麻木相掺杂的表情,满心的失望,如果戍边将士受到如此羞辱,连最基本的激愤、最基本的军人热血都没有的话,这样的军队已经失去了军魂,只会逐渐沦落成一群行尸走肉。
今天,敌人骂你,众将士内心麻木,没有一丝波澜,没有反抗,明天,敌人咬你一口,砍你一刀,将士们照样是如此表情,以后,等到敌人攻破城池,蹂躏自己的兄弟姐妹、屠杀自己的父老乡亲的时候,难道能指望这样的军队去抵抗外敌吗?指望这样的军队打胜仗,无异于天方夜谭。
赵海站在邵山的身后,脸色亦是十分难看,身为皇家禁军,身份自然比之这些普通的军卒高上那么一些,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受到了如此的挑衅和羞辱,满城的军士仅仅只是愤怒而已,整段城墙之上一片寂静无声,连一个请战的声音都没有。
“孙将军,为何任由此撩在此张狂,为什么不出城斩了他!”赵海向着孙康质问道。
孙康无奈地摇了摇头:“赵将军有所不知啊,现在潭州城形势紧急,不能再出一点纰漏,齐督帅昏迷之前,下得最后一道命令就是要大家紧闭城门,不得出城迎战!”
“荒唐,我大梁的将士什么时候窝囊到了如此地步了!”赵海不满地斥责道。
“赵将军,敌军锋芒正盛,而我军新败,暂避其锋芒,何来窝囊之说!”孙康有些不满地回道。
禁军将士是皇家亲卫,如无必要,孙康这样的外军将领也不会轻易得罪,显然赵海刚刚的一番话,刺到了孙康的痛处,令他说话都有些针锋相对了起来。
邵山扫了孙康一眼,给他下了自己的判断,庸碌无能之辈,只知道抱着齐督帅的最后一道命令不放,丝毫不知变通,齐督帅的命令他是遵守了,但是己方的士气却也因此落到了最低谷,这样下去,不说与燕军正面决战,只怕这潭州城也不一定能守得住。
“龟儿子们,不敢出城就说一声,只要叫几声爷爷,今天就饶了你们,如何啊!”大汉声势越发肆无忌惮。
“哈哈哈哈,叫爷爷,赶紧叫爷爷!”北燕的千人队的士卒们亦是纷纷鼓噪道。
“混蛋,我要去杀了这混蛋!”突然,一声大喝自邵山不远之处的城墙之上传来,一名身着铠甲的青年此时激愤难当,抓起自己的武器就要向着城墙之下而去,他要出城迎战。
“混蛋!”孙康看着那人,怒喝一声,“乔深你给我站住,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城!”
乔深站住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孙康:“大人,你能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我当兵吃粮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孙康怒气上涌,快步走了过去,一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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