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初长公主用來控制洛冰母亲的巫蛊之术。
萧长弓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们企图用蛊术将自己逼迫出來。
可萧长弓同样清楚自己若是被她们发现的后果有多么的不堪。
目前只能忍,若是能忍过去就算是逃出了这一劫。
但是这蛊术究竟有多厉害萧长弓却是不知。
碧波潭内宛然双手扶着玉箫秀眉微拧,萧长弓竟然能隐忍这么久,看來不狠一点他是不知道巫蛊的厉害。
于是屏足了气息,将箫声吹奏的汹涌澎湃,忽而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
便是这般的箫声,萧长弓开始感觉腹部乃至整个身体都出现蚂蚁撕咬一般的疼痛。
他紧紧的咬住下唇,拼命了隐忍着來自身体上的痛楚。
只是,在他的极度隐忍之下,嘴角竟然流出了一丝丝的血液。
星眉陡然拧成一条直线,额前直爆的青筋无一不再诉说着他此时此刻的痛楚。
但是为了回到自己的国家,为了回到心爱人的身旁,为了抵御身体的痛苦,萧长弓闭上眼睛脑海中全部都是谷洛冰的模样,是她时而微笑,时而忧愁皱眉,期盼的眼神。
此时的冷凝国,谷洛冰一定日日期盼着自己回去,一定火急火燎的四处派人寻找自己的下落。
她一个弱女子,挺着四五个月大的肚子,还要面对群臣的旨意,还要帮助着自己日理万机,且现在局势动荡,一直窥机判动的人不在少数,若是少了自己,她如何能承受。
想着这些,萧长弓便横下心來,就算今日痛死在此他也绝对不会坑一声。
于是乎,仍凭着嘴角的血液慢慢的流淌,一直绵延字脖颈。
萧长弓双手痛苦的抓着身边的顽石,企图将身体上的痛苦发泄在顽石之上。
然而这一切皆是徒劳。
忍无可忍自己,他拾起身旁的一块石头狠狠的往自己头上砸去,力度留了三分,他成功的将自己砸晕。
于是碧波潭内宛然已经将玉箫吹奏到了最高的层次,这是一种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可萧长弓竟然能藏着一声不吭。
果真是自己小瞧了这个男人。
而处于宛然上方的塔娜婉月见宛然徒劳半天却一无所获,神情显然不悦。
见宛然有些痛楚的继续吹奏着玉箫她突然出言阻止:“够了,你不是说人一定沒有离开宫殿吗,你已经将玉箫吹奏到了最顶级,为什么沒有丝毫动静,究竟是你的蛊术失效了还是你的判断失误?”
“不会的,他一定沒有离开宫殿,陛下也知道,整个宫殿内皆由数百米的城墙围住,而且在城墙的顶端还被设置了隐形的屏障,除了你我沒有人知道,萧长弓沒有在属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若是想要掏出宫殿只能选择从城墙上逃走,若是陛下沒有将城墙上方的隐形屏障告知萧长弓他此时此刻一定被捕获在屏障之内。”
“本座从來沒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塔娜婉月解释道。
“既然沒有,那么萧长弓一定还藏匿在宫殿之内,只不过他的毅力强于普通的凡人,所以他能克制蛊术牵制的身体止痛,而一声不堪,看來我们还是小瞧了萧长弓。”宛然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前方。
冷凝国的天子果然是同凡人不一般,若是平常的人,自己定夺吹奏到五级的功力便会痛苦的呻-吟不止,可萧长弓竟然能在自己拼尽全部功力吹奏玉箫的情况之下不吭一声。
塔娜婉月闻言也想到了,蛊术可以控制所有人,但蛊术不是万能的,有意志坚强之人虽然克服不了蛊术带來的痛苦,却能将自己的痛苦隐藏下來,就像萧长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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