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麻痒感浮现,似乎有的伤口开始结痂了。在这有些难以忍受的痛痒感之中,魏长兴以目前在场最为清醒的人的身份推开了虚掩的木门。
眼前并没有令他不适的感觉,一位苍老的妇女躺在简陋的床上,神态安详。
“阿姨?”魏长兴试探地叫了一声,没有回应。他大胆地走上前,伸手至她的鼻端。
没有呼吸,嘴唇处苍白的微笑说明了很多。
至少孙芹的母亲是安详地走的。这让魏长兴的心宽了不少。
默默对着孙母的遗体一鞠躬,魏长兴退后,离开了房间。
“贫民区血案”,这样的名字突然之间传开了。民间众说纷纭,但是没有一个猜到前因后果的。
最后施石英拍板,全校为孙家母女举行葬礼。作为“失主”的魏长兴将那染血的灵袋放入了陪葬物中,与其说以慰亡灵,更不如说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魏桐心情平复了,只是再度变成了冷冰冰的模样。魏长兴怎么劝都不肯听,而对于游凡齿她只会冷眼以对。
“阿妹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哦。”魏长兴叼着草根,斜支在厕所门前的楼梯上,对着站在背后的游凡齿说道。而游凡齿似乎并没有接茬的打算,只是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吐出来。
“我突然想知道你那天都看到了什么。”眼看游凡齿今天又要一言不发回去修炼,魏长兴只好将话题扭到另外的方向去。“我不是和你说了两三遍了么,你是不信还是咋样。这道伤口还不足以证明我也是受害者么?”游凡齿对于这一话题也是颇为气恼,魏桐误解的根源,舆论的风口浪尖,他作为唯一的发现者和第二受害者,却一直被认为是导致孙芹做出如此极端决定的最大嫌疑人。
“你这有气也别对我撒啊!但是事情就是这么乱,我也想再知道地清楚一点而已啊,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魏长兴说着竟把草根用牙磨碎了,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游凡齿冷哼一声,做出的回答与这几天来所听到的内容并无不同:“我那天很生气地找上门啊,可刚看到她她就指着我鼻子骂我是要害她的人,然后伸手就那样掏进自己肚子啊然后把那个都是血的东西装到灵袋里去了啊!再然后,我醒过来就只看到你们了。”
“还是感觉欠缺了什么啊虽然很多重点都看到了。”魏长兴伸手挠头,后又指着空气说道,“这样吧,我问几个问题:你到那儿的时候院子里只有孙芹一个人吗?”
“额?对啊?”游凡齿充满疑问的回答被魏长兴默默列在心里。
“去的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可疑的家伙?”
“那大街上的人们都挺和蔼的啊,应该没有。”
“是你一进去孙芹就那样自残了吗?”
“我刚进去她就在那儿喊‘果然来了’还有‘受死吧’之类的话啊,然后就”
“你之前怎么没提到这些?”
“不是说了吗?”
“我是说那些话啊!”魏长兴从楼梯上弹起来,环抱双手说到。
“和我说的话一个意思的,基本就是说明有人在我到之前就和她说过我要来,然后离开了这样理解没错吧?”游凡齿倚靠在厕所门沿推论着。魏长兴没有反对,点头之后说道:“那我们假设有这么一个人吧,可是,她唆使孙芹这样做又图什么呢?还有那血色灵珠为何会有这么夸张的力量,这些都是问题啊。”
游凡齿翻了个白眼:“这话你要问就去问魏桐吧,问我有什么用。”
“”魏长兴沉默,他在意的可不止是突然转变语气。暗暗一叹,他还是抬起头无奈地笑着说:“哈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沉默。一阵水声突然从厕所里头响起,用压力“定时”的冲水器准确地履行了它的指责。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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