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里,天空下着大雨。我撑着一把破旧的雨伞艰难地在山道上前行着。
耳边,风呼呼地贴着我的身体刮过,夹带着雨水朝我袭来。很快,我就被淋得浑身湿透,寒冷无比。
但我不能停下来,因为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此刻又逢这样恶劣的天气,如若我一旦停滞不前,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扒塌在我的额前,不停地往下泠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伸手将那些碎发拢到一边,但无济于事,不久后它们又重新掉了回去。
此时,我这个样子真的是非常落魄。其实,比现在这幅样子更落魄的是我目前的境遇。因家业日益衰败,我已无处容身,现只能去投奔一个远乡的亲戚。
大雨瓢泼,道路泥泞,前程难测,“天啊,为什么,这苍茫大地上为什么不能有我一块立足之处呢?”我嘶声呐喊着,声音飘荡而去,很快就被雨声给淹没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在前方不远处竟隐约现出一栋屋宅。欣喜之下,我努力加快了步伐,朝前方赶去。
到了近前,我才看清,这是一栋很老的房屋,从那些斑驳不堪的外皮上我判断这可能是民国时期的建筑。但现在,只要能让我避一避风雨就行,管它是什么年代的呢!
我收起伞,伸手推了一下大门。没曾想,我只是轻轻一碰,那门就被推开了。
“吱呀”,门轴发出断断续续的涩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很是骇人。因为此刻,在我听来,这声音就像是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那残缺不堪的齿缝嘴中所挤出的一般无异。“别想这么多了,赶紧进去吧!”我在心里默道,抬腿走了进去。
刚跨进屋,还没等我站稳,我就发觉自己的脚似乎是踩在了一个圆乎乎且光滑无比的东西上面,一个重心不稳,我就摔在了地上。
我眦着牙,尾骨处隐隐作痛。“唉,刚进屋就摔了一跤,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一边眦牙咧嘴倒抽着气,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摸索出一个打火机。
我转动了火机上的滚轮,火石摩擦发出“嚓”的一声轻响,淡蓝色的火苗在空气中迅速腾起。我举着打火机往脚下照去,“啊,头,人头”我惊恐地大叫着,一只脚蹬了出去,只见一个光滑的骷髅头“骨碌碌”地滚了出去,在挨着墙角后停了下来。
半饷后,我回过神来,挣扎着站起身,举着手中的打火机四下查看着。很快,我就发现在这栋老屋的地上竟多处散落着人体的残骸。
一股危险的气息传进我的脑中,此刻我已明白,这栋老屋似乎并不寻常,里面或许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我应该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我刚打开门的瞬间,一大股雨水夹带着刺骨的寒风朝我扑面而来,我慌忙退了回去。“尼玛的,这么冷,出去估计能冻死在路上。唉,我一个穷鬼,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还怕什么怕啊?我就在这里待着,看谁能把我怎么着!”。
心念及此,我索性紧紧关上了门,然后从屋内寻了些早已腐朽的家具残料,拢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着后,就坐在一旁地上烤起火来。
木料“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化成红红的火焰,将屋内照得通亮,我抬起眼细细地朝四周打量起来。
确实如我所料那般,这个屋子的年代已经久得不能再久了。屋内灰尘遍布,就连蛛网上也挂满了厚厚的灰尘。空荡荡的地上除了一些散落的骸骨及部分腐朽的家具残块外,就再无旁物。我无趣地收回了目光,正想躺下休息一会时,突然,对面墙上挂着的一样东西闯入了我的视线。
我站起身朝那走了过去,到了近前,我才发现原来那只是一个像框而已。
这是一个精致的木质像框,不大,呈复古的椭圆形。边框是一片片由上乘木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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