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太阳很足,而就在老爷山的山门前,裸身跪着两人。两人的背后,背负荆条!
这荆条是那种带刺的植物,即便被刮碰一下,想必都会刮出一个口子!
当然了,这样的口子不会很深,但是却异常的难忍,有一种痒痛的感觉!
但是此时,跪在山门前的两位,却面无表情,即便被那尖锐荆条,刺破了脊背,两人依旧面如铁色!
“大当家的?三当家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守门的战士,又岂能不认识黑旋风与薛豹?这两人那可都是曾经山上的头领!
“别动!统统别动,倘若你们还认我这个兄弟,请帮我将齐队长请来,拜托了!”
那黑旋风,双臂触地,竟然给在场所有的人,磕了一个头。而但见如此,任谁都知道出事了,那是赶紧,到山上去请齐队长!
而此时的齐大兵在干什么呢?他在训练,因为他知道,自己刚刚打了鬼子,那鬼子必定会来报复,即便这两天不来,过两天也会来,所以就在这几天之内,他齐大兵要将所有战士的战斗力,生生提了一个档次不止!
“报告队长!大当家的,与三当家的回来了,跪在山门前,不肯进来,那后面还背着荆条呢!后背都磨破了,我们让他们起来,他们也不起来,您看?您是不是过去看看,瞅着怪心疼的,”
这新战士说着,竟然还抹上眼泪了。因为都是爷们,就看不得这个,一个大老爷们,就跪在那里,身上捆得都是荆条,见人就磕头,谁能受得了?除非那人的心,是铁石做的。
“看来,黑旋风是遇到难处了!走!”
面对这样的黑旋风,齐大兵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紧着走了两步,来在了山前!
此时黑旋风仍跪在那里,头深深的埋下,所以齐大兵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荆棘的伤痛,遍布那黑旋风的脊背,那殷红的鲜血,就顺着两人的脊梁,缓缓的流下!
这是恨,这是一种无法磨灭,而又无法消退的恨意!
然而究竟是什么,竟然令两个即便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一皱眉的汉子,地低下了头!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恨意满满?竟然对着自己低下了头颅?究竟是为什么?
或许此时,齐大兵根本猜不出这一份恨意究竟是什么!但他却感受到了那一股子恨意,他觉得,自己理应要帮他们,帮助这样有血性,有担当,敢作敢为的汉子!
“队长!我们错了,请您原谅我们,”
齐大兵的脚步惊动了那个黑旋风,但他却并没有起身,而是将自己的头颅,一下一下的磕在了地上,磕出了血来!
恨意!这殷红的鲜血,映衬于齐大兵的眼中,又是恨意!那滴落的泪水,映衬于齐大兵的眼中,也是恨意!
恨意!恨意!所有的一切,都是恨意!然而究竟是什么?会让两个男人,如此悔恨,低下了他们那一颗高贵的头颅!
“起来!”
齐大兵用自己的手掌,垫在了两人的头下,深深的感受到了那一份沉甸甸的恨意。而就在这时,那黑旋风却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声痛哭,足可撼动天地!足可裂穿金石!这一声痛哭,就如同一柄柄利箭,刺穿了他齐大兵的心脏!
“好兄弟,有什么哭,又什么恨,就跟我说出来!都说出来吧!”齐大兵眼眸微潮,声音近似哽咽了。
“娘,娘没了!娘没了,被鬼子杀了,被鬼子杀了啊!”
黑旋风哭嚎,却一口气息未曾上来,当场昏厥了过去!
“该死的小鬼子!快来人,将黑旋风抬进去,”
齐大兵一声令下,足有十几个人过来,为黑旋风还有薛豹松绑,解下那荆棘自不用说。直至包扎完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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