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晚宴结束后
西域王见尔若仍是一副不知害怕的模样,压抑的火气忍不住爆发出来。
“到现在你还认为太子是你能轻易掌控的角色吗?难道今天的教训还不够?你还要任性到何时?这不是在西域!父王可以一手遮天!即便是父王,在这里走每一步也都是如履刨冰小心翼翼!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下去,到时候父王也保不住你!父王就是用项上人头作担保也没用了!”
西域王气的狠狠捶打桌面,可尔若仍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父王!你也听过一句话,什么叫做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这里的确不是西域!可一旦我和父王有任何闪失,西域大门一旦打开,皇上和太后都会害怕!今天我都当着太后的面拔剑了,太后最后也没定我的罪!父王你放心!你断的这一根手指,他日我定会要令狐满月双倍奉还!”
“够了!父王是想用一次断指让你看清楚将来的局势!小事你可以任性,不管是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你比任何人都多了争取的机会!但是在大的事情上,一旦在皇上和太后心目中对你起了戒心,你以为你还能得宠多久?太后要不是怀疑你,岂会让庞锐废你武功?”
西域王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这个女儿。
可他答应过她死去的娘亲,一定要尽可能的满足这个女儿的愿望!让她得到最好的享受最好的!
只是他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继续如此下去的话,还能不能保住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儿!
“父王!别再说了!要不是令狐满月!我的一身武功也不会——”
一想到过几天庞锐就会上门来废除自己武功,尔若就恨得咬牙切齿!废了武功之后,她想偷袭令狐满月都不可能!
“父王!什么也不要说了!大不了女儿答应父王,大婚之前绝不再生事!安生的呆在宫里头!这还不行吗?”
看到西域王手指缠着的纱布,尔若心底隐隐作痛,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退让了一步。
西域王叹口气不说话,左手尾指传来隐隐阵痛,现在真正令他恐惧的不是断指之痛,而是尔若始终不肯正视太子的真面目!
这才是最令他担心的!
——
深夜,尔若虽然答应了西域王十天之内不会找令狐满月麻烦,但她还是忍不住半夜偷偷跑出去透气。在西域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憋屈郁闷的时候,来到京都,小小一个令狐满月却处处跟她作对让她难看!
她气愤难耐,忍不住跑出皇宫找了一处僻静地方拿隐卫当靶子,甩鞭子发泄。
可当天晚上,尔若却是被隐卫抬回来的。
原来尔若甩鞭子发泄的时候,皮鞭挂在附近一棵树枝上,尔若强行扯断树枝时,那颗古树却莫名倒塌,将尔若压在了下面,尔若脚踝才刚好,肋骨却被砸断了好几根。
西域王彻底傻眼,也不敢告诉太后和皇上。
肋骨骨折最少需要休养一个月,可十天后就要大婚,说什么都要撑过去!
西域王反复询问尔若如何受的伤,他总觉得尔若上次脚踝扭伤还有这一次被大树砸伤都不像是意外!像是有人为之!
——
与此同时,庞侯府
满月起身离开庞侯府,已是深夜
在这之前,庞锐都是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安安静静一个人呆着。
直到满月起身离开,庞锐也没有去送她。
只是派人在暗中保护她。
府内,郑管家看着稳稳坐着的自家侯爷,忍不住叹口气,可又不敢直接问,只能自言自语的旁敲侧击。
“这令狐女官在人多的时候可是挺伶牙俐齿的,怎么到了侯府比侯爷话还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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