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知道,会担心的。”或许是他后面说的话起了作用,璟缓缓站起:“不要她担心,她现在已经够苦,我不要她再为我”话没说完,他便猛然朝地上倒去,“璟(王爷)!”云澜和安顺急急唤出声,接着,云澜对安顺道:“快,快推开王爷的屋门,他晕过去了!”横抱起璟,云澜就朝璟屋里疾步走去。
“云公子,王爷,王爷没事吧?”
安顺脸色煞白,颤声问云澜。
整整一宿没睡,且直直地站在院里,就那么遥望夜相的宅府,想到这个,安顺心下就一阵不好受:既然这般在乎夜相,又为何拒其继续住在王府?再有,夜相现如今就住在夜府,想他,完全可以过去看嘛,非得站在寒冷的冬夜里,痴痴地遥望?
不解,安顺很不解自家王爷的做法,而眼下,相比那满心的不解,他更担心自家王爷的身体!
云澜坐在璟的边,为其号完脉,转向安顺,道:“王爷染了风寒,无甚大碍,”说着,他将璟的手放进锦被中,然后掖好被角,起身走至桌旁坐下,拿起笔,蘸上墨汁,快速书写出一道药方,抬起头,吩咐安顺:“按这个药方上写的,快去抓药,着厨房熬好给王爷服用。”
“好的。”安顺点头,接过药方,转身迅速出了房门。
从屏风后的盆架上取过一方干净的布巾,云澜回坐到边,为璟擦拭着额上渗出的热汗:“璟,我真得很羡慕你,被她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喃喃自语,璟处于昏迷中,自然听不到,但他嘴里却发出微弱的呓语:“曦儿曦儿,别怪我,别怪我,我我也不想的”
静寂的屋里,他的呓语声虽细弱,但还是被云澜听了见,“她怎会怨怪你呢?她要是知道你无端端地被自个的兄弟恨上,且一恨多年,恐怕除过心疼,再无其他!”
“曦儿,别走,你别走别离开我,煜是我的兄弟,他他幼时遭遇的一切,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除过父王和母后,还有皇兄,恐怕所有知道他的人,都把他视作妖孽,视作不祥之人,他看似每日与我快乐地玩耍在一起,其实,其实他怕是心里很不好受
明知他犯下的错事不可原谅,明知他死上十次百次也不为过,可一想到他受得苦,我就下不去手啊”泪水自璟的眼睛不停地淌着,云澜听到璟的这些呓语,知晓璟这会怕是被梦境缠绕,心痛不已,但他帮不上什么忙,唯有唤醒璟,让他不再被那些痛苦的,伤心的梦缠绕,可任凭他轻唤,璟仍然沉睡不醒。
璟只觉自个忽冷忽热,好似在冰火交替中生存着,累,不是身累,而是心很累!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一边是至死不渝的爱情,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兼顾?
爱人伤心,他会心痛,且痛彻骨髓!
手刃兄弟,他亦会心痛,那可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兄弟,是幼时对他多有爱护的兄弟,是失散在外,受了很多苦的兄弟!
杀死他,母后会伤心,皇兄会伤心,就是九泉之下的父皇,怕是也会心痛不已吧?
煎熬,璟在无尽的伤痛中备受煎熬!
多年的等待,多年的企盼,爱人回归,亲人回归,其结果却是,云澜在这一刻,深深了解到璟心中的苦楚与伤痛。
良久,安顺端着一碗汤药进屋,“云公子,这药的温度刚刚好,奴才服侍王爷喝下吧!”云澜放下布巾,转过头,接过安顺手中的汤药,道:“我来吧!”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碗里的汤药,看似少了很多,实则,却没被璟喝进几口,“扶起王爷,让他靠在你的肩上,我再给他喂几口。”云澜喂进璟口中的汤药,近乎一大半自璟嘴角涌出,“是。”安顺应声,扶起璟,让其靠在自个的肩上,奈何即便这样,云澜喂进璟口中的汤药,还是自其嘴角流了出来,“云公子,怎么办啊?王爷喝不进去汤药,这样下去,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