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不知道的是,北堂鸣通过黑煞脖上的伤口,以及那断断续续的“我,你,姐”三个字,对她和聂瑾鸿之间的关系怀疑了上。自黑煞死那晚后,北堂鸣并未对聂瑾鸿的府邸放松警惕,然而,他派出的暗卫却在这接连的几个晚上,未发现丝毫端倪。
眼看着五日时间即到,各国前来祝寿的队伍,就会启程归国,他不能再等下去,等到凌曦离开雾国都城,都未搞清楚对方的性别,以及与聂瑾鸿之间的具体关系。
因此,他捏了个罪名,下令御林军将寂府团团围住,引凌曦上钩。
楚御寒率云国祝寿的官员匆匆归国,对此,他没生出什么想法,因为他们两国在敲定相互联姻那刻,彼此已成为盟友。
基于此,北堂鸣一点都不担心、楚御寒匆匆返回云国所谓何事。
昨晚,凌曦有去找过聂瑾鸿,不过她穿的是夜行衣,在发觉聂瑾鸿的院落外隐藏着高手,她随手就设下结界,让对方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这也就有了北堂鸣一急之下,生出今日的举动。
一天、两天很快过去,这日一早,凌曦一行在雾国官员相送下,出了雾国都城。
寂府外的御林军一直都在,聂瑾鸿没有被关押进大牢,但是,他没少受皮肉之苦。
凌曦有试图去救他,奈何寂府外被御林军包围的如铁桶一般,就是只蚊虫,怕也很难飞进去,更别说府内有诸多高手在看押聂瑾鸿。
目的,北堂鸣这般做,目的到底是什么?凌曦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他是想得到什么,亦或是想引什么人出现?
队伍行至桃城时,凌曦始终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人,她必须救,那是她的亲人,是聂府唯一一丝血脉,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救出那傻小子!
可她不能因为救人,暴露自己的身份,从而给朝国招来麻烦。
夕阳余晖收拢,夜幕落下,凌曦一行在桃城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要想不牵连到朝国,她今夜就得想法子离开祝寿队伍,先一步赶回洛城。是她寿宴那晚到寂府的行踪,以及说与鸿的话,被那暗中之人听到,告知北堂鸣,这才引得鸿身份暴露吗?坐在桌前,凌曦蹙眉想着,她的流云刀出手,绝无活口,问题是,在她那晚飘离寂府前,曾先至流云刀击发的那个方位上查找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什么尸身。
流云刀是在一棵树干上找到,刀片上有血渍,说明她击发的方向绝对是没问题的。
能从她的刀下逃脱,本事倒不小。
会是她想的这样么?
若果真如此,那么北堂鸣的举动,就是要引她出来,引聂瑾鸿的亲人出来。凌曦此刻很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在那晚对聂瑾鸿道出身份,道出她是朝国右相这么个身份,否则,因她,北堂鸣定会对朝国发动起战争
起身,凌曦没再想下去,出屋撬开朝国一名大臣的房门,交代了两句,便回自家屋里换了身行装,蒙上黑巾,自窗户跃出,没入月色之中。
雾国皇宫。
北堂鸣此刻在寝宫大发雷霆。
离开了,那抹青衫竟率领朝国的官员离开了,他没有到寂府救聂瑾鸿,难道自己猜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他不是女子,不是楚帝的曦贵妃,不是那什么聂后重生而来?他只是夜妖,只是天下百姓口中传颂的“夜公子”,只是朝国的夜相,且他的的确确是个男儿?
“滚,都给朕滚出去!”抓起桌上的杯盏,北堂鸣倏地扔到地上,对着殿中侍立的宫人吼道。
宫人们吓得额上冷汗直冒,行过礼,躬身忙朝忙退至殿外。
“鸣,你生这么大的气作甚?“百里醉与北堂鸣隔桌而坐,出言劝道:“早前我就说那夜妖不可能是女子,可你不听,非得试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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