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嘴,水依晴笑得好不得意。
目光微垂,颜霏脑中倏然跃出一道亮光,只见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道:“你们母女的心可真大。”真笨,自己真笨,怎就现在才猜出岑氏母女的真正目的?嫡母之位,水筱晴的婚事,她们要的就是这些。
“你以为你们的计划能得逞吗?”收敛思绪,凝视着水依晴脸上得意的笑容,她目光讥嘲,道:“妾就是妾,永远也别想爬上正妻之位,而你,就算易容得再好,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 摄政王会傻傻的分不清吗?”
幽叹口气,她接道:“我说的有些远了,天亮,或许天亮你就会原形毕露,你觉得到时会有怎样的处境等着你?”
解下斗篷,水依晴移步至chuang前,将其丢在被褥上,依着chuang尾的栏杆,微微笑了笑,“易容?冒牌货?对不起,我要你失望了!”抚上自己的脸,她眨了眨眼,“我这张脸可是千真万确和你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易容哦,你要不要仔细瞧瞧?”凝视着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颜霏心里顿如波浪起伏,她知道水依晴并未在说谎,不是易容,难不成是风影对她说的那什么药,令水依晴的容貌发生了改变?
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疏忽,大意,轻敌,才招致眼前的一切发生。
颜霏心下挣扎着,想要冲破被封住的xue道,奈何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内力,此刻的她,宛若被烈焰灼烤,急欲从此刻的处境中挣脱出,扭转局势,好不给疼爱她的家人招来祸事。
但,她无能为力,只能这么硬生生地受着。
视线挪转,她看向薛仁,片刻后,明眸闭阖,问道:“风影现在何处?”
“你会见到他的。”
薛仁张嘴说了句,再没言语。
睁开眼,颜霏面对水依晴扯唇笑了笑,淡淡道:“你此时收手还来得急,要不然,你和岑姨娘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但愿喜鹊,翠喜,还有爹娘和大哥能及早觉察出水依晴并不是她,否则,藐视皇家之罪,必会致整个慎国公府被满门抄斩。
死妖孽,这一刻,我多希望你能出现,可这也只是我的奢望罢了!
“你一切小心,我们这便离开了。”薛山望着水依晴沉声说了句,然后招呼薛仁带上颜霏离去。
水依晴点头,然后朝颜霏身上看了眼,蓦地道:“等等。”随着语落,就见她走至颜霏身前,当着薛山,薛仁的面,将颜霏身上的衣裙脱下,对此,颜霏心里愤懑不已,却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返回chuang前,水依晴拿起自己先前披过的黑色斗篷,递到薛仁手中。
薛仁会意,展开斗篷往颜霏身上一罩,揽住她的腰肢,与薛山转瞬消失不见。
翌日,午后。
“小姐,你今个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主子看着好生奇怪,原本每日早起,任凭她和翠喜在chuang边轻唤,也要赖上一会才起身穿衣洗漱,且白日里只要有空闲,都会去书房百万\小!说,可今个却变得不一样了,不等她和翠喜进屋服侍,就已穿戴好,静坐在chuang边等着她们伺候梳洗,在这之后,到主院给老爷夫人请过安,就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主子遇到了什么事?
水依晴怕自己言行举止出现纰漏,便尽量遏制自己少说话,少与慎国公夫妇相处,因此,早起到主院请完安,就返回清华苑独自呆在屋里静静地发呆。
中途,喜鹊有进去伺候过几次茶水,都被她出声挥退,说想一个人独处一会。
然,她不知的是,她越是这般谨慎行事,越是引起旁人心生疑窦。
喜鹊倒没想到自家主子已换了人,她只是出于关心,才轻声在水依晴近旁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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