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调整好心情,他神色浅淡,道:“你不是我府中的下人。”
“我确实不是。”薛山说着,揭下脸上的易容面具,缓声道:“她很好,你既不珍惜她,那么我便把她带走。”岑氏在被薛山扶起的瞬间,神思倏然清明,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再轻抚了下自己的脸,方知自己刚才感受到的剧痛都不过是臆想而已。可是那蚀骨的痛苦确实那么真实,仿若此刻还肆虐在她的脸上,她告诉自己,绝不要自毁容貌
“带走她?”慎国公冷声道:“你凭的是什么?”
“就凭我爱她!”薛山一字字道。
“你爱她?在我面前,你说你爱她?”慎国公怒极反笑,“她可爱你?”
薛山与他目光相对,不疾不徐道:“她腹中已怀上我的孩儿,你觉得我还需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易颜丹是你给她的吧?”煜观察了薛山一会,悠悠道:“你叫薛山,与霍坤是归隐老人最得意的两大弟子,本王说的可对?”薛山对他的问话并不觉得奇怪,道:“你没说错。”煜嘴角勾起,讥嘲道:“看你的样子多半已猜出我和霍天的关系,那么你要带走你怀中的女人,觉得自己会是我的对手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薛山紧了紧臂弯,浅声回道。
煜脸上浮现出一抹笑,那笑尤为邪佞,“本王若是说霍天已死,且是被本王亲手取了结掉的,你信吗?还有啊,他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本王,终了却惨死本王之手,你此刻听到这些有何感想?”霍天就是煜的义父,也是幽冥岛上一人魔尊。
“你杀了他?”薛山脸上淡然的表情瞬间龟裂。
比之霍天,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其他各个方面,他都比之不过,因此,他一直心怀妒意,恨不得他能早点死去。
师父离世,他们师兄弟各奔东西,数十年过去,霍天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江湖中没有他一点踪迹。
死了,他死了,在今日之前,他为之高兴不已。
却没想到武功修为之高,且精通灵术的他,会死在自个弟子手上。
这么一来,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其身手定是强过他不少。
否则,也不会这般狂妄地在自个面前道出霍天之死的实情。
煜淡淡道:“放开她,本王可以饶你不死。”薛山迟疑片刻,道:“饶我不死?摄政王口气可真够大。”话虽是这么说,但他明显底气不足,岑氏与他近距离挨着,自是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变化,握在手中的匕首紧了紧,她眸底恨意尽显。
爱她?
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毁她桢洁,这就是他爱她?
“你爱我?”她缓缓仰起头,苍白的脸上漾出抹柔和的笑,“你确定你爱我?”
薛山目光垂下,深情地望着她,“我对你的心,这么多年来你应该感觉得到!”说完,他目光挪转,再次对上煜的视线,道:“水府五小姐也没出什么大事,有句俗话不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身为摄政王,揪住一个妇人不放,气量未免小些了吧!”他在即将煜,希望自己的言语,能够让其不再追究岑氏所做的一切恶事。
熟料,他感到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垂下眸,他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怀中的女人,“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岑氏运力,那插进薛山心口处的匕首再度深入,她苍白的脸上,笑容依旧柔和,“你不是爱我么,那就为我去死吧!”尖利的话语,比匕首刺入薛山心口还要让来的剧痛,“顺便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更不爱你,认识你,我只是在利用你。我腹中的孩子是老爷的,我爱的人始终是他,就你这丑八怪凭什么要我喜欢上?你说啊?”
用力拔出匕首,殷红的鲜血自薛山心口处如泉涌出,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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